我新军何过之有?竟遭受如此重创?”
终于是寻到了一匹尚能骑行的战马,找了个伤势较轻的将士,即让他往成安而去,向艾章汇报军情。
一日一夜,艾章得知消息,命手下亲卫率百人来接应并照顾周宇伤残的部下。
还给了周宇一封亲笔信,信中有言:“大军之事,非人之罪也,乃天之祸也。艾某会亲自向陛下解释此事……”
其中为他的考虑和开脱,竟让周宇竟有种感动。
成安县城内,艾章并不像在书信里书写的那样的轻松,并州来的援军遭遇此等未曾预料到的天灾,可以说是让新军境况雪上加霜,连带着整个战局都会受到巨大的影响,
此事不会一直保密下去,尤其要和前线的赵畅及梁方通通气,使之早做打算,重新纳定作战方案。
在由亲卫所率军伍往周宇所部赶去进行救援之时,艾章火速向赵畅和已赶到比阳的梁方送去了消息。
这种事情为刘秀所属的盟军并没有瞒到多长时间,当周宇率着残部抵达距离成安尚有段距离的阳城城内时,新军为冰雹所击的消息就传遍了大半个南阳,且逐渐往天下传去。
“这是继去年日食后,上天再降亡新之兆。”
善于占卜的王郎做回了老本行,于留守的宛县县城内往外传颂。
霎时间,亡新之说再度占据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再经历过中间人的添油加醋后,新军遇冰雹之事被传出了无数版本。
矛头都指向了一个方面,上天看不下去,现在连天都在帮着义军,使新军破灭,天下易主。
这样的情况下,赶到鲁阳的刘秀与王氏兄弟再度发起了对鲁阳城的攻势。因新军遭遇天灾,导致无足够的兵卒支援,使城内守军的压力山大,最终为盟军破开一方城门后,此城彻底失守。
半日过去,当艾章率领整理后的两万三千人马赶往鲁阳时,才察觉到鲁阳已是易主。
“好险,若非刘秀小郎君献策,只怕我们拿不下这鲁阳城不说,还会于那艾章短兵相接。”王凤立在城头,边让手下军士清理城内残留的抵抗者,边看着城外驻足的新军唏嘘道。
以致旁边的王匡也是在心中安呼侥幸。
刘秀却不揽功,他穿着一身从宛城时即分发下来的漆黑铠甲,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朝气,笑而道:“若无大将军和定国公的配合,光凭秀之语,又如何能拿下昆阳?
此中功绩,当是大将军和定国公最大。”
因为两人都姓王,外加王匡和他认识的那人同名,为了好做区别,刘秀亦是按照绿林军的传统,将此之王匡称之为定国公。
王匡也显然很受用这个称呼。
他不由得暗自点头,接着脸上含笑,显得意气风发道:“新军援军遭遇重创,仿若斩了那赵畅的一臂膀,今我等拿下鲁阳这等新军的粮草囤积之地,无疑是又斩新军一臂。
新军连失两臂,刘家小郎君所言的合力反攻的时机,或是到了。
王某很有信心,这昆阳之战,我等义军定让到来的这群新军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