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世界恢复了喧闹,但在益州州牧府内却静的可怕。
益州牧公孙述听完侍从的汇报,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重点查那家客舍的人员,竟在这关键时刻换了主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同时,向个州郡下命令,着重盘查去往交州之路的行客。再遣一画师,将耿弇的画像张贴,于益州各地缉拿。”
要是那接手事发客舍的商贾是别人还好说,直接下狱,有多少消息定能让之吐出多少。但关键的在于接手产业的是州牧府的人,更确切的说,是他公孙述的家眷,那位专门负责公孙家在益州之地产业的小舅子办的。
更令人有些无奈的是,经过汇报后,公孙述才知道,这处南来北往客舍早在今年入秋前就主动找寻那位小舅子商谈,并恰好于前两日耿弇到来州牧府那日受了最后的尾款,其之准备可谓是非常充分的。
查探最后查探到自己身上,难道说那位小舅子,还是他公孙述自己有问题?
且别说,还另手下心腹亲耳听到了这种丑闻。
公孙述只觉一口气血涌了上来,不上不下的十分令人难受,偏偏又不能当着任免给吐出来。
方行很容易发现公孙述的内心变化,毕竟是私下相交数年,他很聪明的把事关公孙述之家事给自动过滤,转而躬身一礼道:“州牧,不能因噎废食,事情既然发生了,找寻耿家小郎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方面,我们现在的大头是要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益州危机。
耿家小郎被兴武王的影卫转走,那从侧面也烘托出其对我益州作战不远了。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想办法让我们招募的戍卒形成战斗力,先守住益州,而后趁大势进入常安,以取天仙,事可成也!”
公孙述也明白轻重,他点头问道:“戍卒招募进行的如何了?”
“已于昨日正式向各州郡下发了诏令,初步估算,可供招募的戍卒约有两两只之数,”方行伸出了两双手比划了下。
“十万之众?”
“州牧,算上我交州本来的边军和郡兵,还有西南诸族为你的支援,合计当有二十多万,接近三十之众。
依我看,守住益州,乃至于进军关中腹地都不是什么问题,我们亦将打破那位兴武王的不败神话。
如此种种,只叫州牧为苍生计而事之,益州人会理解,天下人也会理解的。”
方行之语,让公孙述的视野豁然开朗。他习惯性的伸出两只手,紧握着方行的两手:“我有尚林,如当年汉高祖遇萧何也!”
一侧。
方行也是握着公孙述黏糊糊的双手回应笑着,心中却是暗道,倘若我是萧何,谁有会是韩信?
两个老奸巨猾着正在谋划如何抵御交州军、进军常安,以图谋天下时,耿弇已是顺利按照影卫的指引来到了葫芦山。
葫芦山从外形看,还真像一个盘旋状的小葫芦,四周由葫芦山绕过的马路,则是像一条条枝蔓。
几人重逢,易容后的耿弇没有被第一时间认出了,只闻其声,才让李信和吴汉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