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宝丹妈妈莫莉是一名主治医生，有洁癖，身体不好免疫力差，尤其是入秋后的季节性过敏性哮喘，每年都像经历了一次炼狱。秋高气爽阳光明媚，然而妈妈虚弱地靠在床头上，一把鼻涕一个喷嚏，沉重又痛苦。与平时温柔美丽的妈妈不同，生病的妈妈特别暴躁，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马宝丹，倒杯水！”

马宝丹快步跑向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一杯热水。

“妈，水。”

“怎么这么热。”水杯被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还洒了一些。

“这还一杯温的，你兑着喝。”马宝丹知道妈妈挑剔，为了不让妈妈因为温度而烦躁，特意倒了两杯。

“去……写……作业吧。”莫莉有气无力地说，中间还伴着几声咳嗽。

“好，有事喊我。”

马宝丹非常担心妈妈的病，担心妈妈难受，担心妈妈吃不好饭，担心……，一下课，就往家跑，收拾屋子，照看妈妈。她祷神明保佑妈妈快点好，快点变回那个温柔体贴的妈妈。妈妈发脾气的时候，她不敢说话，默默做着妈妈交代的事儿。

“人呢？马宝丹！”季节性过敏，莫莉的嗓子肿，咽东西困难，也很疼，所以就是多喝水。

刚刚拿出书，还没看，就听见妈妈在喊人。“来了来了。”

两个水杯都空了，妈妈依然虚弱地靠在床头上。“水……”

“好的。”

“温的就好。”

“好。”

“妈妈给你添麻烦了。”莫莉鼻头一酸，流下眼泪。她宁可发脾气，也不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得脆弱。女儿放学回来，忙前忙后，还端了两杯水，她既满心欣慰又心疼自责。

“妈，我哪做错了吗？”

“不是，好孩子，把水壶拿上来吧，你快去学习。”

“妈，我想在这陪你一会儿，作业我在学校就写完了。”

“来吧。”

妈妈乌黑的头发，配上深凹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小小的鹅蛋脸，非常雅致端庄。被哮喘折磨了半个月，她的头发毛躁，眼窝更深了，嘴唇也没什么血色，脸色蜡黄枯干，没有血色。马宝丹摸了摸妈妈的下巴，一点肉都没有。

“妈，你要么就吃过敏药吧。你这不吃药，扛着多难受啊。”

“过敏药的副作用太大，我免疫系统就不好，影响了其它脏器，得不偿失，挺挺就过去了。”

“看您每年都这样，难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