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藤很久没这么欢腾了,就这两天,嗜血三次,它们急不可耐。”王山提醒伊者,帮他回忆树藤吸食的感觉。
“不不不,山殿下,我真没有,那是被逼啊,我有把柄在叶嘉赫手里。”
“我不喜欢你的态度,说全。”
“叶嘉赫为了清除与他做对的人,让我在他们的药里下毒;我利益熏心,后来,后来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一共害了多少人?”
“记录在册的有98人。”伊者的身体渐渐麻木,也不疼了。
“册子在哪?”
“药铺……房梁上。”伊者的舌头不听使唤。
“求求你,救救我父亲。”伊莱摸着父亲的脉搏,越来越弱。父亲的面色越来越深,呼吸不顺畅。
“他杀了99个人,你还让我救他?”王山定定地看着伊莱。
“可,他是我父亲。”
“我不拿他喂树藤,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你带他回家吧。”王山累了,审的这些个人都很聪明,让他触及不到核心人物。叶嘉赫和莫及是突破口,一个疯了,一个是黑牡丹族人。莫及只能交给彩芸飞,这姑娘能撬得动舅爷爷的嘴吗?在彩芸飞提到的人里面,只有赵家兄妹还未审,是时候去一趟地牢。
在高山草原,没有专门的牢狱部门,所谓地牢,不过是画地为牢。赵艳峰的地牢就是他们家的院子,吃喝拉撒都在这,引得左邻右舍的各种嫌弃。
“你是赵艳峰?”王山看了眼这个人的长相,心呕眼恶,世上还有长得这么龌龊的人,倒三角眼、朝天鼻、窄下巴、窄人中……该大的小,该小的大,这家祖上缺德事太多,才生出这么个东西。
“正是在下。”看着眼前鹤发童颜、衣着光鲜之人,赵艳峰学起叶嘉赫的文雅。
赵艳峰的附庸风雅引得王山一哆嗦,他拎起赵艳峰的脖领子就走,一句话也不想说。
“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在地牢呢!”赵艳峰害怕离开地牢,被罚得更惨,再说,没听说高山草原有这样一位白头发老头。
“闭嘴,再嘟囔,我拔掉你的舌头。”
打死赵艳峰,他也不会想到眼前人,说道做到,“你谁呀!”
王山把赵艳峰夹在腋下,一手捏着下巴颏,一手去拽舌头。
“疼!”赵艳峰仿佛听见肉被撕裂的声音。
“还说话吗?”
赵艳峰拼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