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轻轻地拉了下倪浴的衣服，提醒倪浴不要多说。然而倪浴太自信，与高山草原合作这么多年，也不见有这么个大力士出现，并没把王山放在眼里。

“那莫芙君仗着是黑牡丹家族领头人，不把我们西南国放在眼里，我多次派人与她交涉，赎回芙蓉花颈链，都被她拒绝了。凭什么？这是我们祖传的东西，在倪鸿兄妹手中就算了，在一个外人手里，让我这个国君情何以堪！莫芙君不爱财！”倪浴看了眼莫及，心想容易收买的人心，都不靠谱，“那姑娘像铜墙铁壁一般，我不想点办法，怎么能拿到芙蓉花颈链。”

“这么说，一切都是莫芙君的错！”王山轻轻挥舞手臂，倪浴被一掌刮出十几米。

“啊！”倪浴年纪太大，瘦骨嶙峋，被地上的青石磕得疼痛不堪，哼唧不停。

“闭嘴，我就问你，莫芙君的死和你有关系吗？”王山又把倪浴拎起来，准备抡向天空，一旁的莫及不忍直视，捂住眼睛。

“莫及！莫及你救救我，你不是这位壮士的老师吗？快说句话。”倪浴经不起折腾，刚刚那一摔，五脏六腑俱损，生无可恋。

“你买凶杀了莫芙君，是吗？”王山没有耐心，一脚踢飞倪浴。

一口浓血吐出，倪浴趟在地上哼唧着，远远地瞟了眼王山，赶紧装晕，心想，“这蛮人是谁，和莫芙君什么关系，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的王江也没像他这样，几个谎言就骗过去了。”

“你说。”倪浴晕死过去，莫及还在。王上一把拉过莫及。

“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莫及的确不知道。

倪浴收买了叶嘉赫，而叶嘉赫留下一半的钱，让赵家父子去执行。莫及收到的“灭香行动”指示，意念连接莫芙君在正确的时间和地点与路障上的人相遇，确保万无一失。

“还有你不知道的？”王山气红了眼，心里对莫及仅存的师生之情都被耗尽了。

“我我，我确实不知道，那天，叶嘉赫就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灭香行动第一步，临近傍晚之时，意念连接莫芙君，商议族地事项。’真的，我除了打晕莫来，其他什么都不知道。”莫及低下头，不敢看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