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上，您一回来就考我们，你都不问问我们过得好不好。”王山撒娇。其实不用说，灵笪是父亲留在宫中的保镖和眼线，这里发生的一切，父上都知道。

“你都长这么高了，肯定过得好。”王族子弟要经得起考验和磨难，掌管一个国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那些看着毕恭毕敬的人，心眼儿贼着呢。

“父上，你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吧，就想看看狼子野心之人的真面目。”王江试探地问。不问不快，把他们兄弟俩留在家里，不就是为了做诱饵。

“是，也不是！”王霆当然不能回答是，即便是亲儿子，也不能让他轻易猜到自己的所思所想。

“那我来说。”王山抢话，他是担心哥哥和爸爸起了争执，最近哥哥总去平民区避祸，心里火着呢。“您本来想晚点回来，让我们俩多经受一些历练；后来局势失控，你担心我们俩的安危，就赶紧回来了。”王山感觉自己一定能受到父亲的表扬。

“你懂什么，他是为了母后才回来的，我看她是快生了，您担心她的安危。”王江一直想不通，莫迭香不去族地看受伤的莫紫兰和妹妹，而是回寝宫休息；他回忆起灵笪的吞吞吐吐，在与母亲问安后，特意问了侍女母亲是否需要安神汤，侍女回答已经服下安胎汤。

“我们不回来，她也可以生孩子，这一点不需要质疑。”王江是个敏感的孩子，在他心里封灵是无可替代的母亲，但王霆对他们兄弟俩的爱也是真的，毋庸置疑。

“父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太习惯您这么直白的表达情感。虽然这段时间我们是吃了很多苦，但出生的家族决定没有抱怨和委屈的权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劣势变优势，无论处境如何都能让自己强大。”双目失明，让王江很受打击，但也让他明白，身陷苦难只有自己救自己，别人救不了自己。

“哥，父上好容易做回了慈父，你又上纲上线，烦不烦啊！”王山听话，也敢说话。哥哥知道母后莫迭香怀孕，心里想妈妈难受，强撑着说出这么多言不由衷的话。

“小山，别这么和哥哥说话。”人小主意大，平时粘着哥哥，关键时刻能看清问题实质，对这一点王霆很宽慰。

“是哥哥不该和父上无礼才对。”一定要治治哥哥这乱发脾气的毛病，王山得理不饶人。

“我知道错了，父上，给我们讲讲战争……。”刚刚相聚，没必要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