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发来《道歉声明》的时候,马宝丹已经和黄梅到了上海,高梦瑶的道歉对马宝丹来说无任何意义,不过是游戏底线的坚守。第一次走出虹桥高铁站,八排道的出租车停候区,很容易让人迷失在车水马龙中。马宝丹想念家乡站前的广场,也是人山人海,至少有地方下脚。
“黄教练,咱们的排练室在哪?”车站就像城市的大门,跨进门一边是激动,一边是心慌。团舞的最后阶段主要练配合度和协调性,马宝丹不能缺席,还在找个机会溜到西藏去。
“咱们比赛在八万人体育场,在那附近租的教室,放心吧,这次有赞助,如果拿到名次还能有奖金。”黄梅对这个团队很有信心,无论是个人技术还是团队精神没得说,不是最强也是铁板一块难啃。
“哇,就是说还能有外快赚,太好啦!”马宝丹表现出心仪神往的样子。
“拿了钱,你准备干啥?”黄梅一口标准的东北话,与周围的环境稍微有点格格不入。
“去西藏,黄教,我还想和您商量呢,嘻嘻。”马宝丹的嘴形成一个弧度。
“你只要一嘻嘻,我就肝颤!”马宝丹心怀四方啊,还想去西藏,不会想借着比赛顺便去玩吧,一个女孩子多危险。
“别别,我就是有个这么个想法,还没定好。”话到嘴边被马宝丹生生咽回去,老师不是朋友,在成人的世界,到处都是危险,不会理解马宝丹。
“你可别给我出幺蛾子,安全第一,知道吗?”黄梅关切地嘱咐。
“知道了,放心吧!”多余的嘱托,又不得不说,能理解他们的担忧,不理解多啰嗦两句的效用。
在上海的的这几天,马宝丹严重水土不服,高烧三十九度八,白天坚持练舞,晚上迷迷糊糊地做梦。与以往不同,马宝丹知道做了梦,早上却什么都不记得。越是想弄明白原因,越找不到头绪。
“宝丹,你好点没?”黄梅关切的问,特意搬过来照顾宝丹。
“好多了,我晚上吵到您没?”马宝丹记不得梦,却有感觉,好像和什么人吵架。
“哦,还好。”宝丹这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不是说胡话,就是拳打脚踢,黄梅也头次见睡觉这么不老实的人。
“那就好,我去洗漱。”整整烧了三天,虽然有点虚弱,但是一早起来神清气爽。
“我给你打了粥,先对付吃口,把药吃了。”这几天的集训,马宝丹表现出了惊人的毅力,不仅黄梅很感动,团队其他成员也都很照顾她。
“谢谢黄教。”今天是比赛日,无论如何都得让自己精神起来,对地下国人来说,梦有特别的意义。为什么到了上海,梦反而记不住了呢,难道是发烧把脑子弄短路。
“对了,你平时在家睡觉就不老实吗?”黄梅还想多了解马宝丹,越相处,越发现这孩子独特。到底是哪比较特别,她一时也说不上来,第六感告诉她这孩子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