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莫煜一直在嘟囔，灵振听不清他说什么。

“没什么，对了，倪韵儿呢？”莫煜不想表现出对这个人的关注，担心叶嘉文说谎反而耽误事；但她提了一句就不说了。

“你是莫家哪一系的后代？”叶嘉文猜是彩芸飞，小伙子眉宇之间特别像彩芸飞。

“莫闻。”莫煜和莫莉是十万八千里的远亲，但往回捣，同为先祖莫闻的后代。

“我还以为是彩芸飞，不过倪韵儿是她们的母亲，也是你的先人，关心她是对的。倪韵儿是我恩人，地动山摇的时候，我们走散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这些年，我也找过她，没有消息。她也是平民，如果幸得永生，应该很老走不动。她那么善良，不会杀人救自己，宁可自己受罪。”当年在平民区生活的时候，叶嘉文跟着哥哥欺负过倪韵儿，但在无底之境，倪韵儿不但不怪她，还照顾她，救活了她。倪韵儿的善良唤醒了叶嘉文良知。

“受罪？你能说清楚吗？”倪浴和倪涟漪不都活得好好的，也没见谁要吃人，叶嘉文的理由很牵强。

“身衰力竭的感觉知道吗？骨头松软、肌肉松弛，人就像路边的一堆腐肉，连路过的畜生都不愿看你一眼。”叶嘉文常常想，要是那只熊瞎子吃了自己该多好，就不用再受罪了。

“我的想象力有限，人变成腐肉，那不成了寄生虫的乐园。”莫煜觉得叶嘉文变成一堆肉的时候，肯定没力气吃人。

“我饿极了，生吃了一只老鼠。”那是叶嘉文得到救赎的时刻，她有了生的希望。

莫煜看了眼灵振，“从那以后，你都是生食动物？”

“对，人血对恢复容颜最有效。”

“那你为什么要杀人，喝血就好了。”叶为为咬牙切齿，地动山摇产生了什么辐射，可以让人变得如此邪恶。

“随着年龄的增长，喝血阻止不了内脏的衰老，你们看，只有新鲜血液泡着，它们才能活着。”叶嘉文指着玻璃台上的内脏。

原来这是叶嘉文的内脏，“你还有什么症状？”莫煜仔细研究着这些衰老的人体器官，历经三千年还在跳动，是依据什么原理呢。

“没了，就是衰老，疼！尤其是骨头酥软不能动的时候，风吹一下，草动一下都会疼。”如果不是那只老鼠压得肚子锥心的疼痛，叶嘉文也不会用尽全力咬死它，顺便享受一顿美味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