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经常外出云游,此时应该还没回来。”净颜慢声细语地回答,,即便眼前是血泊和架在脖子上的刀,完全不见一丝惧意。
“放屁!放屁!”倪浴扔了手中的刀。“你和你爷爷一个德行,都护着小王八蛋,我对他们不好吗?我当他和倪韵儿是亲儿子、亲闺女,他们怎么对我的?说跑就跑了,跑哪去了?快告诉我!”
“我没见过他们!”
“放屁,这个,死的这个明明看见了。”倪浴踢了一脚告密的和尚。
“那请他和我对质,我的确没看到倪鸿!”净颜知道这句话肯定惹怒倪浴,但这是实话,谁让他动怒杀人。
“死无对证是吧!黑侍卫!”
“在!”
“去把山前山后给我搜个遍,但凡见到嫌疑人杀无赦!”倪浴捡起刀,架在净颜的脖子上“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就是想见见她,没想杀他,是你逼我的,还有你那个装疯卖傻的爷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住进洱多客栈,你爷爷还给了他一张纸条,今晚子时见。”
“王上,我很久没见过爷爷了,如今在这寺庙里修禅悟道不问世事。”净颜料定倪浴没有实质的证据,否则早抓人了。
“你爷爷厉害!能人,做了乞丐还能号令天下,这点我很佩服。今天你见到程毅将军了,他都和你说什么了?”西南国不大,可用的将才和国士不多,齐格免职之后,程毅无论如何得留用。但这都是倪浪一手扶植的人,与倪浴面和心不和。倪浴知道哥哥的人是义士,眼里有家国天下,用着放心。
“谢王上夸奖,回头我见了爷爷,转告他。”净颜为师傅揪心,此时应该出了山吧。
“哼!你们祖孙俩都是肱股之才,可惜都不识抬举。”冲动是魔鬼,倪浴想激怒净颜,说不定能套出倪鸿的下落。
“我们才疏学浅,只够做个山村野夫,爷爷选择做乞丐,也是图个自在。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王上,您说呢?”净颜不惧生死,如果能为师傅赢得时间,舍弃这幅皮囊又如何。
“哈哈,你将我的车。好,今天我既然没抓到倪鸿,我认栽,来日方长。”倪鸿带着大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祈愿寺。又一次扑了个空,倪浴又气又恨。信使送来密函,女儿倪涟漪到了中原,按计划与高山草原的王子偶遇,已被带回洛阳的家,接下来就等着大王子被毒死的好消息吧。
“恭送王上!”净颜行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