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道家供奉太上老君即道家的创始人老子,老子主张无为而治,例行简朴;但是闻天道观内的老子身披金道袍,不仅俗气,还失了道家的风骨。审美不同,连祖师爷的穿着都跟着闻天的品味得纸醉金迷,王山看着来气。“谈不上第一,还是您厉害,太上老君穿金戴银,让玉皇大帝怎么办?您考虑过王母娘娘的感受吗?”
倪鸿和莫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既然是神仙,自然都能穿金,佛家供奉的西方三圣都是金箔附体。”闻天对自己的审美很满意,这尊老君像是皇上御赐,哪轮到大道长揶揄讽刺。
“二哥说的对,这老君像果然气度不凡!”地缘也看不上二哥大金大银的装扮,但是二哥讲排场。“倪鸿,你要注意态度,不可僭越。”
“三爷爷说的是。”倪鸿讨厌这两个假情假意的人,一唱一和无非是互相给面子。修道修禅不是为了修身吗?这两个人倒是臭味相投,比排场真是各有千秋。
“二哥,聊正事吧,药神仪式怎么样了?”离开了西南国,难得自在,地缘无需扮演得道高僧,自然不在意倪鸿的喜好。
“哼!”闻天冷笑道:“三弟,人在千里之外,对我的事儿了如指掌。”闻天扫了眼大道长,不简单,果然是能人,要是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
“二哥,您别生气,当年,我可是为了资助你找神冰,贡献了所有家当。后来你一去不返,而我被困在祈愿寺。既然找到了神冰,明知道我出不来,也不派人知会一声。”地缘没告诉倪鸿,他之所以不能出祈愿寺,是当年在父王倪康面前发了重誓——有生之年绝不迈出祈愿寺一步,否则必遭天雷轰顶。此次,王山像抱孩子一样带他出门,也不算违誓。
“你这不是来了吗?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鬼心眼最多,你有告诉鸿儿,你当年发毒誓永不出祈愿寺吗?你有说父王为什么重罚你吗?是你骗了大哥,偷神冰开启药神仪式,害得几位叔叔家破人亡。”老三私自启动药神仪式,还游说几位皇叔一起参与仪式,谁能想到,这个仪式诡异得很,让人发疯,哄抢神冰。闻天不敢回忆,太惨了,倪家男人几乎都送命了。所以,在普通人没有试验成功之时,闻天不会亲自参与药神仪式。
“二哥,我们不该一见面就互相揭短,难道你就干净吗?你的弟子是外出,还是死绝了?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也像着了魔一样扑向神冰,成了活祭品。”除了大哥,地缘没服过谁,二哥因为年长一岁总想充老大,必须杀杀他的锐气。
“哼!恐怕是晨儿告诉你的吧,还你猜的,你要有这个智商,就不会害死那么多族人,被父亲像圈猪一样圈在祈福寺。你不是一直很乖,待在圈里,怎么跑出来了?不怕遭天雷劈吗?”闻天和弟弟从小打到大,如今没有大哥护着,闻天更肆无忌惮。
“二位长辈就不要狗咬狗,咬一嘴毛多难受!”王山忍无可忍,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聊天,正事没办,拌嘴倒是厉害。没能没救下那些人,王山心里不是滋味,既自责又惋惜,这两个老家伙倒逗得开心。
“你!”闻天天不怕地不怕,唯独畏惧王山。“大道长说的是,你来有什么事?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