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骂二叔,你就不高兴。”倪涟漪委屈。
“事已至此,骂他有什么用,徒增自己的烦恼。何况他是我们的长辈,是父亲的弟弟,父王没说什么,我们骂他,就是不敬。”
“没错父王甘愿自己死,不想让二叔受伤,你当我是傻子吗?他想传位给二叔,才放弃解毒,却让我们无家可归。”说着说着倪韵儿哭了,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凄凉。忍了许久悲愤,在即将走入新生之时,全释放了出来。
“你看你,聊天,哭什么?”倪鸿束手无策,三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互相尴尬。
“好了,不是有我吗?谁说你无家可归?”一阵冷风吹过,仿佛呼应莫迪的玩笑很冷。
倪韵儿哭得更伤心,“但是父王看不到,他也狠心,扔下我们走了。”
“莫迪,你赶紧哄哄?”王山最见不得女人哭,尤其是这种娇滴滴的小女孩,躲到一旁看风景。
“韵儿,三个大男人被你哭得六神无主,这要是二叔的黑衣侍卫到了,我们可能束手就擒。”还是倪鸿了解妹妹,安慰是没有的,讲清形势才能最重要。
倪韵儿赶紧擦干眼泪,“咱们走吧。”
王山惊讶之余,示意大家安静。远处的路一马平川,没有遮挡物,路边的蒿草却一米多高。王山和莫迪交换了眼神,沿着小路一直蹭到蒿草附近,果然看到很多半截的苇子杆——埋伏人的呼吸器。
“大路好走危险,小路翻山越岭安全,只能委屈你们了。”王山背上倪鸿准备翻山。
“稍等,山殿下。”
倪鸿发现一只火杜鹃在上空盘旋。这里离西南国很远,火杜鹃怕冷,除非有人带它来,它不会自己靠近雪山。倪鸿拿出哨笛,吹出火杜鹃的鸣叫,火杜鹃落在倪鸿的手上,腿边还绑着一个信盒。
信上写道:鸿儿,别来无恙,速回紫府山,二叔倪浴
“二叔?”二叔也去了紫府山?倪涟漪仔细看了字条,“是二叔的字”。
王山复查字条,在阳光下比量,果然纸的颜色变了,写着,“别回!”
“这是?程毅将军的字?”倪鸿惊讶地说。这种感光纸与王室专用纸不同,更粗糙些。
“哥,又是程将军救了我们!”倪韵儿回想与程将军的几次见面,威武神奇,镇定自若,有大将风范,可惜是个两面派,“他卖主求荣,何必假惺惺。”
“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山殿下,我们走吧,程将军冒死提醒,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至少在二叔那,还能有几个仁人志士。”倪鸿不同意妹妹的看法,灾祸面前能独善其身,是智勇而非奸邪,如果不是程将军几次三番出手相救,他们兄妹早成了刀下鬼、阶下囚。
“倪浴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难道他也知道高山草原的路?”倪鸿的地图让王山疑惑,看到入口标记错误,他放心了,没细究;如今,倪浴放了只火杜鹃送信,可见西南国对高山草原很了解。是向前走,还是回紫府山,王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