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老婆怀孕了?这怎么可能?”秦力气得青筋暴跳,怒目而视。
莫芙君也过来切脉,“没错,尊夫人喝了堕胎药,是小产的迹象。”
戚纹自知理亏,假装痛得昏死,没有悔意,全是对倪鸿和莫芙君的恨。
“倪鸿,你来吊针吧,怕是疼昏了。”莫芙君退后。一早,她注意到倪鸿准备了针灸的器具,此时正好让他露一手。
苏醒后的戚纹,虚弱无比,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们走!我不要你们看病,谁说我怀孕了,明明是你们的药有问题。”
秦力冷笑了两声,“亏了我,对你嘘寒问暖,供你三餐饱,四季暖,不过是个水性杨花耐不住性子的贱人。”
“夫君,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戚纹与叶嘉赫私通,本来有伊者的堕胎药,万事完美,没想到今天的义诊不是伊者,而是一个新人。到了该吃堕胎药的时候,一打听才知道伊者却外出采购。再不吃药,身体就该显形,万般无奈之下,在黑市买了堕胎药。
“看你做的好事!”一盆血水中,浮着个肉球样的东西,很小,却很明显。
“我怎么了?”有外人在,秦力忍着不发威,戚纹大着胆追问。
秦力的确挂不住面子,看着两位医者忙前马后,也不好说什么。尤其在黑牡丹大人面前,刁难妻子,很容易被训诫。“你休息吧。”
“夫人,喝下这幅药,再养上一个月就会好了。”莫芙君安慰戚纹。
戚纹佯装虚弱无力,心里恨死了莫芙君和倪鸿,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孩子的事儿断然不会让丈夫知道。“放那吧,我等会喝。黑牡丹大人,你是说我怀孕了?”戚纹硬撑着装不知道,明知故问。
“是,你在哪买的堕胎药?”莫芙君关心地问,听说平民区有黑市,正好打探一下,没注意到戚纹以假乱真的求助。
“我什么时候吃堕胎药了,黑牡丹大人,您不要胡说,我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戚纹狡辩着,恨死莫芙君的不通人情,这不是故意让她在丈夫面前出丑。
“秦夫人,您吃没吃,吃的哪副药,您自己清楚,但是请不要污蔑倪鸿,他给您开了一副疏肝理气的药,以补为主,可不是堕胎药。”莫芙君明白戚纹的难处,但是也不能诬陷好人。
“黑牡丹大人,你们请回吧,今天这个事儿我们不追究了,我自己疼死活该,绝不怨这位医者的错。”虽然戚纹的话说得明白,不追究,但话里坏外全是埋怨。
莫芙君不服气,倪鸿没错,凭什么不依不饶,“秦夫人,你得小心啊,您的堕胎药里有几味毒药与倪鸿的补药相冲,早发现才能早解毒。如果您没吃堕胎药,是吃了我们的药流产,这我们得负责到底,人命关天,马虎不得。”莫芙君还不信,戚纹撒谎不要命。
“你说什么?你们的药我没吃,倒掉了。”情急之下,戚纹说漏了嘴,却也让自己无路可退。“堕胎药怎么会有毒?”
“你这个贱人,丢脸就算了,脑子还不灵光。”秦力无地自容,脸面尽失。
顾不上丈夫的咒骂,戚纹抓着莫芙君的胳膊,“黑牡丹大人,我在黑市买的药,剩下的药在床底下,求求你,快看看什么毒,求求你,给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