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心虚,大臣中十之有九是倪浪旧部,如今听说要掘先帝的坟,自然恨他。向东在朝堂里磨蹭,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眼看诸位大臣越走越远,听不见议论之声,才准备出门。
阮风冷眼看着向东在朝堂内乱串,不急着去请,毕竟耽误国君时间的人不是他。直到向东踏出朝堂,阮风才开口,“向大人,国君请。”
“呀!”做贼心虚,向东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向大人,那我应该在哪?”阮风一改往日的谦和,笑怼向东。
“这话让你说的,当然是国君身边啊。”阮风乖巧,他烦;阮风怼人,他反而温和了许多。
“向大人,国君请!听清楚了吗?我是奉国君之命来请您。”一个将死之人,阮风懒得和他计较。朝堂之上,向东把程将军压下来的秘密公之于众,必遭众怒。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可能是西南国史上最臭名昭着且短命的大司马。阮风不买凶杀人,那些曾经受过倪浪恩惠的大臣和将军也不会放过他。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齐心协力,一来,他不死不足以平民愤,二来,满朝堂的人都有杀人动机,法不责众,国君肯定不会彻查。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在宫里,阮风见的蠢人多了,像向东这么蠢还是第一个。
“走吧,别耽误国君的大事。”向东才不管结仇与否,遇佛杀佛遇鬼杀鬼,从来不正眼看挡路鬼。“阮公公,我很好奇,但不好意思问你。”
阮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什么?”
“你那还疼吗?”向东蔑笑。
“不疼了!”向东在挖苦人这条路绝对是领跑冠军,阮风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只要能完成,就是倾家荡产都要做。
“哈哈,一个大老爷们……”
“向大人,您是当朝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注意言行举止,别说了不该说的,让别人笑话!”这是所有太监的痛,阮风会不知道吗?这种明知故问的人最讨厌。“国君,向大人到!”离着老远,阮风开始报信,以此封了向东的嘴。
“你这——,真是!”向东赶紧搂起衣服,快步跑进内殿。“国君……”
“怎么还呼哧带喘的,急什么?有人追着你打?”向东得罪了那么多人,本来倪浴应该护着他,谁叫他嘴欠,让程毅抓住了小辫子。
“瞧您说的,我是您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谁敢啊!”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向东记着阮风的仇,早晚还回去。
“神冰,你打算怎么取回来?”听向东说没事,倪浴懒得多问。
“国君,这该问御前司黑衣侍卫团!我,我一个文官,怎么会下墓。”向东不自觉地向后闪。
“看把你吓的。”倪浴哄着向东,拿出了一盒子珍珠,“听说你小妾要回来了,这个赏给她。”
“她,她哪配得上这个?”向东眼睛直了,忍不住又凑向前。
“大灾之年,药材贵重价值连城,我让黑衣侍卫团护车队和医官,他们在,我才能放心。”关于黑石侍卫团镇疫,倪浴也后悔答应得痛快;该死的向东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偏要在退朝之际才禀告了神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