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分析阿诺多河的利弊,不仅着眼于当下,更放眼未来。所以陈富众猜,齐格提前收他为徒,肯定是考试作弊被取消了资格;虽然齐格说不帮忙擦屁股,事实上,取消资格一视同仁就是在帮陈富众。
果然,当陈富众出现在榜单前,王大年不但没有责怪的意思,还过来安慰难兄难弟。“兄弟,是我连累了你,谁能想到这个状元就是吃了你六盘菜,连骨头都没剩的穷光蛋。”
陈富众看了眼王大年,“没事儿,明天再考,你保重!”陈富众头也不回地走了,王大年和他的舅舅县丞很快会被绳之以法。
“一起回家啊!”
“不啦,我要在这学习。”
不知不觉,陈富众走到了试验田。烈日当头,蚊虫很多,但他开始适应,并学着与困难和现实捂手言和。
“这么早就来了?”齐格问。
“师傅,您怎么来了?”陈富众正愁一肚子想法没地儿说。
“来看看你,我就猜你肯定在试验田,被取消资格难受了?”齐格仔细地拨弄稻苗,不看陈富众。
“您都猜到我在试验田,还猜不到我的心情吗?从您收我做徒弟那刻起,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我自己做的错事,总要有承担的勇气,如果这次您帮了我,侥幸的种子种下,成不了你说的那种人。”
“我说的哪种人?”
“学识与品行并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陈富众傲娇地说。
“还行,我没看错人,让你学种田,学出点什么门道没?”
“师傅,昨天我受益匪浅,一晚上没睡,如果引水不行,为什么不换个地方种田?水图上标记这一大片全是荒地,如果我们在河边垦荒,不是比挖河引水更方便些?”
“如果遇到雨量过大,河道两旁的稻田会被淹。”齐格感慨,说到底农业还得看天吃饭,人为左右太难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禹城有多少人,不行让他们迁到京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搬家。
“京城怎么能放得下五十多万人,禹城的人都走了,外敌入侵怎么办?”齐格摇摇头。
“师傅,那总得想个办法帮他们,既然那缺水,为什么不种点别的,又能吃,又不需要水的粮食。”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听说中原的北方有一种植物叫小麦,能磨出面粉。如果这种农作物也能在禹城种植,就像你说的,又能吃又不需要太多水,是最完美的解决办法。”
“这不就解决了?”陈富众开心,自己竟然参与了农业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