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干脆杀了我吧,拿走了我的藤精,逼我去救人,如今还要派个我熟的人看着我,你希望我做的,我都得照办,你不喜欢的,我就得妥协!”倪浴知道怎么给哥哥施压。这一别,少不了一年半载,哥哥不好意思扭着他。
“浴儿,我不会逼着你去,如果你身体不行救不了人,伤了你,更得不偿失。所以,我决定让你摄政,齐格辅助你,我去!”倪浪不是一个不负责、没有担当的人,弟弟的话没错,他就是很纠结。转念一想,为什么不能自己去呢?论医术,弟弟还不及自己。
“哥,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不讲条件,我马上动身去中原。”倪浴起身,虽然结毒亏了气血,反而神清气爽,这倒是意外的收获,上古树藤把体内的淤毒抵消了?
“你好好躺下!”倪浪厉声训斥。
“哥,实话和你说了吧,从脉象上看我的确血亏,但上古树藤清除了我体内的淤毒,我身轻如燕,感觉特别好。”哥哥是个死脑筋,聊着聊着就生气,话不投机。那个叫陈富众的家伙要挺住,虽然肺痨不好治,但倪浴可不是吃素的,只是没能在哥哥这换得好处,实在有点亏。
“二殿下,我推荐个人陪您去,不知可愿意?”平日里无声无息地溺爱“弟弟”,如今看来他都知道,齐格开心。不能与亲人相认,这或许是皇族最大的悲哀。
“大司马推荐谁?”除了齐格,倪浴想不出还有谁对他唯命是从。父王手下的这些官,脾气又臭又硬,动不动就行弹劾之权,从来不把他这个二殿下放在眼里,对他的放浪不羁和自由散漫更是嗤之以鼻,倪浴宁愿躲远点。
“我的另一个学生,向东,与陈富众同届。”齐格一心栽培向东,有心向倪浪引荐向东,如果此行处事得当,向东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
然而,向东在齐格身边学习、工作快两年了,他发现即便成了大司马的学生,也得不到想要的荣华富贵。向东的母亲和妹妹还在禹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而向东常常入不敷出,连给舅舅买个房子的钱都拿不出来。因为钱,向东内心焦灼、不安、惶恐,眼看同朝为官的人不但买了房子,还让家人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向东眼馋又怨恨。
“只要是大司马的人,我就放心了,哥哥,那我即刻动身!”倪浴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带上钱,路上缺什么买什么,反而简单。
“浴儿,一路小心,保重自己!”弟弟挺身而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倪浪有说不出的感激。倪浪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忍不住要絮叨两句。
“放心吧,如果我救不回来陈富众,我自己留在那学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