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独孤小秋跑得快,但是你们的马儿跑的比我更快,这接近的速度把我都吓了一跳啊。独孤小秋心里腹讳,手上却没有犹豫。一闪身与第一匹马交错的一霎那。
拔剑!
拔空气啊?!
错身而过的那个贼匪不屑的看着独孤小秋,他没有看到什么剑出鞘,只看到独孤小秋闪避,然后把右手举了起来。
你举手做什么?举个毛线啊?!从我马刀下逃生值得庆贺是吗?要不是刚才你突然闪了一下啊,老子的马刀就要在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蛋身上砍出一条红河谷来!逃走了还有脸举手,跟你师父发信号说明你还活着吗?
无聊不无聊?!逗逼不逗逼?!
但是,为什么我觉得突然这么冷?好像大风穿过羊皮袄灌进来。而且还好痛,我还被马颠得有点高?!
这贼人低头看看自己的马,跑的很正常。不对,不正常,特玛的它跑前面去了,把老子颠飞到后面来了。但是马上那缺了半拉肩膀和脑袋的人是谁?好傻,被马这么快的驼走,伤口都在寒冷的春风中喷出了一路血雾……
怎么觉得那身衣服有点眼熟?像我身上的?那傻货学我穿衣服干嘛。还是……其实……那就是我?!
这个贼匪在一瞬间不知怎的竟然想到了这么多,不愧是生死间有大恐怖,他竟在死神降临之间想到了他能想到的最多的事情。还能回头看看独孤小秋,看他将手中剑一甩,纵身上了后面一匹空马。
好快!
好快的剑!
原来不是他拔空气,而是我没看见!
这贼人的上截身躯稍稍飞起,又跌落尘埃,他一生中的往事走马灯一般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同时也想尽办法想要不死,却终究眼前一黑。
碎金拔剑术?!
不!不对!!
斩天拔剑术!
远处的高玉柔看着独孤小秋一剑将第一个贼匪劈落尘土,身形却丝毫不受影响,就如刚才只是劈开了空气,顿时瞪大了双眼。她立刻猜到如此威力巨大的拔剑之术,定然不是全凭借青泓剑之利,即便是她高家家传的碎金拔剑术也难以做到这一点。究竟是什么拔剑之术竟然如此霸道?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一定是的,除了斩天拔剑术,世上绝无可能有比碎金拔剑术更厉害的拔剑斩敌之术。只是不知独孤小秋是从哪里学来了这魔教的不传秘术,要知道这可是教主才能修习的剑术。
非魔教教主,擅自修习,魔教弟子,誓死杀之!
回头要找小秋单独聊一聊,问明白他这拔剑术的来源。他应该不可能是魔教教主,那一定要让他隐藏自己会斩天拔剑术之事,否则他将会受到魔教弟子无休无止的追杀,那时便糟糕了。
高玉柔心中如此想着,眼前战局接连变化。眼见着自己弟兄十余人还没冲到冉难渊跟前,已然折损了一大半,这贼匪的头领知道碰上了硬茬子,再敢恋战定然是十死无生。他这才勒住了马,大吼一声:
“点子扎手!风紧!扯乎!”
可惜还是晚了。独孤小秋正好借着他勒马的时机,从他背后撵上来,趁其不备,只顾看着近处的冉难渊,一剑刺进了他的后心。接着一点不做留恋,在几匹马上纵越腾挪,将几个剩下的贼人纷纷斩落马下。
清理干净这些人,独孤小秋骑马跑到跟着贼人跑来的空马群边上,将那红衣女子的绯红面纱一揭。
果然,是红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