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不敢劳烦您!您稍候,此事让我们去办,我们这就去办!”
通过这些天与之相处的了解,二贼心中明白,若是让盛二丰亲自出手,说不定就要连他们两个也给收拾了!口中不停说着,二贼来到高玉柔面前,就要痛下杀手。高玉柔见状无可奈何,只得高声叫道:
“且慢动手!你们可是再找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藏宝图吗?我这里倒有一份,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你们饶了我的性命,我便将其交出来!”
“住手!”
盛二丰闻言,双眼一亮。若是这乞丐身上真的有藏宝图,那便会是他盛二丰翻身的机会啊!只要将藏宝图交给大头领钱通天,便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到时候钱通天大喜过望之下,不再计较他之前所犯错事不说,甚至还会赏他一个堂主当当。或者,他自己独吞了藏宝图,寻到宝藏,拉起一帮人马,占山为王,也不错!
害怕刀剑无眼,损坏了藏宝图,盛二丰赶紧喝令二贼住手,上前两步问道:
“藏宝图呢?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迎接盛二丰的,是一道寒冷的剑光,带着如同鹤鸣一般的奇异声音,瞬间逼近咽喉!原来,说自己带着藏宝图,只不过是高玉柔的一个幌子。
她刚刚见到盛二丰身后也跟出了四人,且通过他们之间的一番交谈,知道了盛二丰是他们的堂主,而且他言谈之间动不动就提到藏宝图,多半就在找藏宝图。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高玉柔知道仅仅暴起杀掉面前的两个贼人是不够的,惊扰了盛二丰的后果,便是被众贼围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盛二丰,使得群贼无首,便可以令其大乱,便于自己逃走。
奈何盛二丰一直距离比较远,鞭长莫及,于是高玉柔便以子虚乌有的‘藏宝图’诱他近前,趁机便是一招‘碎金拔剑术’相送!
盛二丰面对如此快剑,惊骇欲绝,然而多年的苦练武艺和不懈的警觉救了他的命。在看到寒光乍起,听到诡异鹤鸣的一瞬间,盛二丰便向后方倒跳回去,胸前一凉,痛得惨叫着跌落了尘埃。
“可惜……”
一击得手,高玉柔却没有任何的喜悦和兴奋。她从张家庄园施展计谋离开之时,只随身带了一把能够藏在身上的‘鹤鸣’剑。刚刚袭击盛二丰时,高玉柔便是以此剑出手的。奈何此剑材质不足,又会发出诡异的鹤鸣声,无法发挥出‘碎金拔剑术’的威能,高玉柔又对盛二丰武功估计不足,让后者凭借着生死之间厮杀的直觉,以受伤为代价,换回了一条性命。
见到后面死个贼人已经冲来,高玉柔知道恋战的话只能被留在此地,她还有寻找神医去救冉难渊的重任,哪里能够耽搁?
于是她没有追击盛二丰,只是顺手将身边被突然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的二贼砍翻在地,抢了一把剑,便赶紧逃进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后面的盛二丰见手下上前保护自己,心中稍安,赶紧点穴止血,撒上了金疮药。看着自己胸前深可见骨的伤口,盛二丰恨得咬牙切齿,他简单包扎了伤口,便指着高玉柔消失的方向,对剩余的贼人下令道:
“追!给我追!给老子抓活的,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
诸贼见盛二丰已经气疯了,也不敢提及大头领钱通天让他们在此充当眼线的命令,只得跟在盛二丰在后面狂追高玉柔。幸好夜色朦胧,让高玉柔借此免于被身后的贼人乱箭射伤。他们一追一逃了半天,盛二丰突然发现高玉柔向着东京汴梁城的西门冲了过去,不禁面色大变。
若是让高玉柔进了东京汴梁城,他们这些贼匪便不敢造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抓人,且要防备高玉柔告诉五城兵马司的士卒,他们这些贼匪在追杀她。五城兵马司的士卒不敢出了东京汴梁城面对贼匪,然而在东京汴梁城内,却不惧他们这些外来的贼匪。到时候,他们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追了半夜了。
然而让盛二丰惊喜的是,此时天色曦微,东京汴梁城的西门仍然紧闭,就连城墙之上也没有士卒的身影。高玉柔来早了,此时城门还没开呢!
这便如同那时他们抵达张家庄园时候一般,面对高墙,如同陷入绝境。
本来,高玉柔还觉得身后的贼匪见到东京汴梁城的高墙大门,便会心生畏惧,自行退走,那她也就安全了,可以从容的等待城门大开,完成文若虚的计策。
不料,这些贼匪穷追不舍,竟然到了城门外还不放弃。高玉柔跑得力竭,无奈之下,只得背水一战。盛二丰也怕城门一开,五城兵马司的人出来搅局,见高玉柔不跑了,便二话不说领着诸贼袭来。高玉柔勉力招架,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流血流到头晕眼花,耳边终于传来吱呀呀的声响——东京汴梁城的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