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要紧事儿吗?贺老大不知道今天我老薛负责考较大家的武艺吗?老薛我这可是要紧的事情,是咱龙门镖局的老规矩了,若不是要紧的事情,还是让贺老大等一等,等老薛干完这件正事再过去,行不行啊?”
正当众人绝望之时,那来通报的镖师说道:
“薛镖头,是要紧事,有一趟要紧的镖,贺总镖头请您过去一趟!”
“这……”薛德胜一听这话,便无法推脱了,“既然贺总镖头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好吧,考较武艺的事情看来只能推迟了!你们听着,老薛有空再来考较!你们要勤加练习,下次老薛来的时候,你们不要输得太难看啊!”
说罢,也不理众人,薛德胜便跳下擂台,和来通报的镖师匆匆忙忙的走了。贺小荷等人简直如蒙大赦,欢喜的额手相庆,只差相拥而泣了。
再说薛德胜来到龙门镖局开封府分舵的大厅,便见总镖头贺天章高坐主位,与客座上的一个端庄妇人想谈甚欢。而那中年妇人身后站着数人,一女白纱覆面,一身白衣,总是偷偷的瞄着身边的一个俊俏少年郎;一女素雅衣衫,满是书卷气息,依偎在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身侧;一女身着红衣,鲜艳如血,左额隐约还有‘神烦’二字,无聊的看着门口发呆;还有一个富贵公子打扮的少年,在那妇人身边,为她和贺天章穿针引线。
不知道为何,薛德胜总觉得那个俊俏少年郎甚是眼熟,却又不知道他的名姓,这让薛德胜感觉十分的奇怪。
来不及多想,薛德胜走到贺天章跟前,对后者抱拳施礼道:
“贺总镖头,您召老薛我前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啊?!”
龙门镖局开封府分舵的总镖头贺天章是一个身材健硕的高瘦汉子,他见薛德胜来了,满脸笑容的起身,对众人说道:
“来来来!冉夫人,诸位少侠!这位便是我们龙门镖局的大镖头,薛德胜!江湖人送外号‘得胜郎君’,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一手‘连环快刀’更是打遍江湖好汉,闯出了赫赫的威名啊!”
“原来是薛大镖头!妾身久仰大名,失敬失敬了!”
那贺总镖头口中的‘冉夫人’,自然就是高玉柔了,至于其他的‘少侠’,便是独孤小秋、红芍药、王中孚、张天磊、殷六娘以及殷九莲了。至于薛德胜之所以对独孤小秋眼熟,只因当初在朱仙镇外,告诉洪长兴其师周天阳重病之时,曾与他远远见过,故而会有眼熟的感觉。
此时高玉柔口中说着‘久仰’、‘失敬’,起身对薛德胜万福一礼,独孤小秋也不好在那里干站着装酷,只得也双手抱拳,跟着高玉柔道了声‘失敬’。
双方见过礼,高玉柔便直奔主题,自然是与龙门镖局的这两位,谈护送他们去张家庄园之事。这趟镖说起来,距离很近,比起曾经跋山涉水,千百里的路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高玉柔给出的镖红也是极为的丰厚。
然而不同于以往的镖,此次出门走镖,龙门镖局要面对的,却是蜈蚣岭这样穷凶极恶的亡命贼匪,而不是跋山涉水的艰辛了。
所以,等高玉柔将事情讲完,贺天章和薛德胜告罪一声,先去了后堂商议。
说起来,薛德胜倒更希望去走跋山涉水的镖,也不愿意去接高玉柔的委托。只因穷山恶水,不及人心险恶,跋山涉水,总好过面对刀光剑影。
只不过他们做镖局生意的,本来就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挣钱,哪里有资格去计较走镖的险恶?所以一番商议之后,薛德胜和贺天章也最终达成了共识,要接下这一单镖。只不过,镖红的事情,还要跟高玉柔提提,要提上一提!
最终,高玉柔同意了贺天章和薛德胜的镖红,请得龙门镖局全力以赴走上这一趟镖。而现在开封府中诸事皆毕,只差前往张家庄园去解救冉难渊等人了。
而此时的张家庄园,冉倩雪一脸忧愁的看着冉难渊等人,不辞辛苦的为他们喂饭喂水,翻身解手。这时她才知道,母亲将她留在这里,是多么的有必要。起码,张家庄园的家丁们与他们素不相识,是不可能将他们照顾的周到的。
至于张擎海员外那里,听到家丁张大力和管家张有德报来的情况,张擎海疑惑的说道:
“一直没有见到冉公子的夫人现身吗?”
“是的!”张有德不敢怠慢,赶紧回话,“每次送饭、探望,只有冉家小姐在门口招呼,说是其母亲正在里面忙碌,让我们见谅!”
“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