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独孤小秋,便相当于是一个人在与两个高手同时对战,那可真叫一个压力山大啊!
尤其让人绝望的是,其中一个对手郑飞鹰轻功了得,每每沾之即走,几乎不给独孤小秋施展剑招的机会;另一个对手柳生次卫郎更加的可恨,只是在远处施放诡异的地走镖,而独孤小秋自己却又被郑飞鹰纠缠的无法杀过去解决柳生次卫郎,只能郁闷的同时应对二人的合击。
曾经自己看破暗器轨迹,挥剑反击将暗器倒射回去的能力,却迟迟不再出现。
毕竟,大罗天辰瞳也是有不足之处的。昔年李元霸已经神功大成,打遍隋唐无敌手。然而他雷雨天叫嚣苍天,以自己的双锤飞击,还不是因为雷电时隐时现,不能看清落下的大锤,而被自己的大锤生生给打破了天灵盖,横死当场了吗?
眼下的独孤小秋便是如此,地走镖现在是被柳生次卫郎改进的晦暗难辨,尤其是在这黑漆漆的夜晚,若非他眼力出众,还能在其近身的一瞬间察觉,及时勉力应对。若非如此,独孤小秋也已经如昔年的李元霸一般横死当场了!
场外,独孤小秋看到众人与贼匪陷入了僵局,觉得冉渊等人也不会有什么办法帮自己的忙的。
好绝望啊!
好想直接放弃,让郑飞鹰和柳生次卫郎联手将自己给干掉得了!这样就不用让师父他们一直担心,自己也一直苦苦支撑了。
一度,独孤小秋差点儿打算放弃抵抗,站在原地让郑飞鹰和柳生次卫郎的攻击尽情的肆虐自己得了。然而,想到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红芍药了,独孤小秋瞬间又强打精神,努力的让自己支撑下去。
自己一定要战胜这三个残忍狡猾的贼匪,否则,按照他们面前的行事风格来看,红芍药姐姐怕是要有危险了。哪怕,自己一场都打不赢,也要尽力消耗这个郑飞鹰的内力,尽力消耗这个东瀛忍者的地走镖,让红芍药不要再面对自己现在这样面对的危险!
再说了,红芍药姐姐找那个该死的阿倍十兵卫,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我要是败了,没人接着上场,大家都要去为奴为婢了啊!
于是,本来见独孤小秋渐渐不支,已经开始面露狞笑的郑飞鹰忽然觉得自己的对手剑法重新由杂乱无章变得犀利了起来。面上狞笑一滞,意欲一举拿下独孤小秋的郑飞鹰再次周旋于独孤小秋身边,伺机而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喃喃的自语道:
“这是被拖到气力耗尽,要临死反扑了吗?嘿嘿!”
想到这里,郑飞鹰更加的不着急了,打算等独孤小秋身心俱疲之时,便上去将其轻松拿下!能省点儿力气,郑飞鹰可不会傻到直接冲上去硬拼,否则大家混江湖比试谁的刀剑更锋利,谁的护甲更厚就完了,还要学绝世招数干什么?还要拉帮结派,订立攻守同盟,区分黑道、白道干什么?
正所谓江湖路远,山高水长,大家厮混其间,不注意点儿自保之道,可是时时刻刻会在阴沟里翻船的啊!于是,郑飞鹰开始绕着独孤小秋一点儿点儿的阴险试探,只要独孤小秋真的精疲力尽了,他便立时扑杀过去!
看到独孤小秋的危险,冉难渊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旁边文若虚搓了一会儿手指头,终于想到办法,对冉难渊低声说道:
“少主!这些贼人就是想要钻空子,用阴招对付小秋。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赌战,自然不能对这些贼子动手,但是那些东瀛忍者与我们可没有立下赌战,我们自然可以出手对付他们。只要,我们能够绕过这些可恶的贼子!”
冉难渊看看满脸得意洋洋的蒋黑蟒和长孙螭二人,摇头叹息道:
“唉!这些贼人如此的无耻,我们竟然拿他们没有办法!若虚兄,某家也知道你说的这个道理,然而这些狡猾的贼子将那些东瀛忍者给挡的死死地,我们费尽力气去绕路,那些贼子却可以稍稍挪步挡在我们的前面,真是让某家自觉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啊!”
“的确,这些贼子狡诈之极,然而我们也不是全无办法的。只要如此如此,我们尚可为小秋谋得一线生机……”
接着文若虚对着冉难渊附耳说了他的计划,冉难渊闻言嘴角抽搐,僵硬的扭头看向文若虚,面露迟疑的说道:
“这么做,会不会把我们自己给陷进去?”
文若虚淡定自若的说道:
“少主觉得,我等被贼匪阴招坑害,输了赌战,去蜈蚣岭贼巢为奴为婢可怕呢?还是将我们自己陷进去可怕呢?”
“好吧!”
冉难渊心中稍一对比,便心中有数了。万一将自己‘陷进去’固然丢人,但是去蜈蚣岭山寨为奴为婢那就是生不如死了!两害相较取其轻,冉难渊稍稍思量,便做出了选择。他招过心腹家将冉聪来,对他附耳交代了几句。冉聪闻言也是惊住了,然而他也是个聪明人,听完之后,知道必须要如此这般了,便赶紧照冉难渊说的,一溜烟儿的去了。
片刻之后,只听到五城兵马司平素巡逻的那处道路附近的墙头上,传来了冉聪那声嘶力竭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