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独孤小秋连喊了三遍,这几人依然稳稳的坐在茶肆里面纹丝不动。
咦?
这几个是突然聋了吗?
独孤小秋见状一脸疑惑,不过当他看到坐不住的付如晦起身想要过来帮忙,却又被阿倍十兵卫等人一同按住的时候,便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合着这几个老油条懒得过来帮忙呢是吧?!
这几个孙子充大爷叫不动,独孤小秋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红芍药。还没等他开口,红芍药便半仰头侧对着他看起了天边的白云……
得!这个姐姐自己更不敢支使啊!
于是独孤小秋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茶肆中的阿倍十兵卫等人。不看倒罢了,再看之下,独孤小秋气的差点儿拔剑砍人。只见此时蒋黑蟒已经拉着阿倍十兵卫等人,开始在茶桌上掷起了骰子!
你们……过分了啊!
喝个茶水而已,掷什么骰子啊!难不成你们要比一比谁的膀胱先爆炸吗?!
然而,光生气是没有用的。独孤小秋冷静了片刻,便对清微子道长高声说道:
“道长!不可不可!给什么黄金啊?!不行不行!”
清微子道长闻言都惊呆了,心道少侠你在瞎说什么啊!贫道若是还有黄金,至于为个还愿箱追击斫金堂,落到今天这般倒霉的境地吗?
然而还没等清微子道长发问,独孤小秋便对他微微摇头,眼神示意他暂时不要声张。正当清微子等上清派道长们疑惑之时,便听茶肆中一声惊叫:
“纳尼?!黄……黄金?!”
接着便听到蒋黑蟒劝阻的声音:
“小阿倍你别上当啊!这伙儿穷牛鼻子若是真有黄金,还会追来跟斫金堂这群亡命徒死磕吗?你别上了独孤小秋的当啊!”
上当?上什么当?
听了蒋黑蟒的话,上清派的众道长更加的疑惑了。怎么听着你独孤小秋和自己的同伴貌合神离的样子,似乎相处的不太和谐啊!
独孤小秋气恼的瞥了蒋黑蟒一眼,看到阿倍十兵卫在他的劝说下复又坐下了,心中恨恨道老贼敢坏小爷我好事,看我不收拾你!心中暗暗诅咒蒋黑蟒,独孤小秋接着喊道:
“什么?!你们要把道观的雕像金身化成黄金送我一半儿?这怎么能行?”
少侠你似不似撒?
上清派众道长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独孤小秋,谁告诉你道观的雕像金身是黄金铸造的?那就是一个木雕,刷上了金漆而已!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黄金打造的金身,我上清派不过了吗?拆了金身分黄金,这是要分家产逃难的节奏吧?
哦,对了!
我上清派道观雕像的金身只是木头的而已,分了也只是每人分上几斤柴火,跟分家产逃难八竿子打不着关系。那没事了!
“纳……纳尼?!”
这次,茶肆之中阿倍十兵卫的嗓门高了何止一倍?紧接着便听到茶肆之中蒋黑蟒说了一个‘别’字,便只有几声叹息,和身边突兀出现的东瀛人了。
“黄金?!黄金在哪里?”陡然出现的阿倍十兵卫四处寻找,却不见黄金的影子,接着又明了了什么似的,“不对,雕像还在道观里,黄金怎么可能在这里……啊!我是说,我阿倍十兵卫也是乐于助人的东瀛人,听说这里有几位道长需要护送,就将这个任务当仁不让的交给在下吧!”
这个……东瀛人……
一众上清派道长们面色复杂的看着阿倍十兵卫,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某个残酷的真相,然而独孤小秋先发制人,呵呵笑道:
“阿倍你真是个好人啊!不过,你若是能够体会到‘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好男儿当视钱财如粪土’的道理,那就更好了!希望,此次前往上清派帮忙,能够让你有所领悟吧!”
听到独孤小秋如此一说,阿倍十兵卫感觉一头雾水,而上清派的众道长却是觉得自己懂了。
原来,独孤少侠是要借助我上清派的木雕道尊像,让这位名为‘阿倍’的东瀛人悟透四大皆空的佛门道理啊!听闻东瀛人大都笃信佛学,想来这位东瀛来客是要借机参悟,倒是服了他们东瀛人的奇葩了。
于是,上清派的众道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一起向阿倍十兵卫道谢,成功的转移了阿倍十兵卫的注意力,暂时忘记了独孤小秋的那番话。
看到阿倍十兵卫已然上钩,蜈蚣岭长老三人组无不扼腕叹息,但是也就叹息而已。毕竟阿倍十兵卫跟他们不是很熟,甚至还小有仇怨——若非阿倍十兵卫抢走了蜈蚣岭山寨的七宝黄金樽,他们几人为了当蜈蚣岭大头领立下了赌约要夺回此宝物,又怎会闹出了后来的种种事端?
更何况阿倍十兵卫已然将七宝黄金樽遗失在了滔滔黄河的浊浪之中,让他们几乎失去了赢得赌约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