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道长你死心吧!
想到这里,独孤小秋赶紧说道:
“道长真是客气,但是在下俗事缠身,最多在这里住上几天,哪里有道长这般福气能够常伴道尊,聆听大道伦音?所以,道长便不要挽留了!今夜先到这里,明天再向道长请教,告辞!”
说完也不管清虚道长了,一抱拳,便自顾自的就走回了自己房间。
看到独孤小秋态度如此坚决,清虚道长心中暗暗高兴,跟独孤小秋作揖道别,便喜滋滋的转身跑回去睡大觉了。
心道终于不用伺候这煞神两个月,甚好!
也不知道清虚道长还记不记得到底是谁一直在苦苦的挽留独孤小秋留下了继续做客的。
夜风习习,独孤小秋和清虚道长各自怀着心事去睡了,却似乎都忘记了道观大殿内那一个呆滞的东瀛人。就算是深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蜈蚣岭三位长老,也没有关注这件事,各自在屋里睡的舒坦。
所以,第二天清晨,大家便被震天响的喷嚏声给惊醒了。
呆坐一夜的阿倍十兵卫,伤风了。
伤了风的阿倍十兵卫,依然呆滞的看着真君大殿的泥雕木塑,似乎丢掉了自己的三魂七魄。但是这时大家却是不得不管一管他了,毕竟这位东瀛人的喷嚏声实在是太扰民了!
至于救治,倒是不用费事去找郎中,上清观几位道长多少就会治病。虽然比不得江湖三大神医,但是区区一个伤风感冒还是不在话下的。
只不过,清虚道长将煎好的汤药送到阿倍十兵卫面前的时候,却是一边儿看着郑飞鹰给阿倍十兵卫灌药,一边儿搓着手问道:
“那个……不知道诸位谁把汤药钱给结一下?”
阿倍十兵卫微微颤抖了一下,没有动弹。
独孤小秋和红芍药互相看了一眼,又朝着阿倍十兵卫望去。他们俩的银两都交给了阿倍十兵卫保管……现在自己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是没有的,而保管银两的阿倍十兵卫,现在已经是呆若木鸡,谁说话也不搭理了。
然后众人看向了蒋黑蟒,蹲在一旁喝粥的蒋黑蟒感受到了众人的催款视线,顿时不乐意了,愤愤然吐槽道:
“干啥?干啥?我们三兄弟自己技不如人……咳咳……我们只是给你们干点儿活儿,工钱都还没给,还想扒皮拆骨的榨油吗?周扒皮都没有这么狠的!”
长孙螭和郑飞鹰闻言也马上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表情,他们同情阿倍十兵卫是不假,但是却没有要养着这东瀛刀客的软心肠。
众人绕了一圈儿,却是没有一个掏出钱财来的,独孤小秋便只能尴尬的笑道:
“这个,道长啊,你看这汤药也没有多少钱,要不,给免了?”
清虚道长闻言面色顿时为难了起来,看看那碗汤药……现在只剩下碗了,轻叹一声道:
“诸位可是真的难为贫道了!虽然这服药大部分的药草都是山上自己采到的,但是奈何山上产出不可能囊括天下药材,贫道等人便只能自己花费银两买了一些山上没有的药材备用。观中刚刚几位师兄弟不幸罹难,花费颇多,现在贫道等人囊中羞涩,这些备用的药材是无钱再买的。万一回头再有人生病,便没有药材医治了!所以,诸位还是想想办法,贫道这里谢过诸位了!”
这……
独孤小秋闻言也是无奈了。
看看依然一脸呆滞的阿倍十兵卫,独孤小秋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蒋黑蟒吩咐道:
“蒋黑蟒,你从阿倍十兵卫身上寻出几两银子,交给清虚道长吧!”
“你敢吩咐我……好吧!”
若是平时独孤小秋这般吩咐蒋黑蟒做事,蜈蚣岭大长老不气炸了才怪。然而想到此番从阿倍十兵卫身上掏钱,自己三人便可以免了掏钱的危机,让蒋黑蟒压住了自己的怒气,毫不客气的身手就从阿倍十兵卫身上掏出了钱袋。
叮当!
掏出钱袋之际,金银珠宝在钱袋之中撞击的脆响传来。
阿倍十兵卫闻声噌的一声便站起身来,下意识的便去抢夺钱袋。其速度之快,几乎在原地留下残影,竟是让武功不俗的蒋黑蟒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便是一松,钱袋便又到了阿倍十兵卫的手中。
我了个去!
这阿什么什么卫伤个风却武功大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