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废了牧瀚远，你也帮?”

夭宁定定地看着厉风，似乎要在这黑夜中，透过面具看到对方的表情。

这次，厉风出乎意料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空气中一片静默。

无所谓意料之内或意料之外，不过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夭宁也不是不能理解，废掉一位举足轻重的将军，可不是儿戏。

对方是朝廷在职人员，也算属于治安那一类，不可能陪着她“胡闹”。

嘲讽?冷笑?

只会显得自己幼稚又无理取闹。

说起来对方并不是她什么人。

夭宁刚想趁机离开，厉风迟疑着开口了。

“能不能迟些再动手?”

夭宁诧异。

没有不允许，也没有呵斥，更没有自以为是的一通大道理发言，只是让她迟些动手?

“为何？”

总不能是黄历写着今日不易动手吧。

“要不了多久，朝中将再无牧将军。”

“能问原由吗？”

夭宁心里门儿清，不缺自知之明，总不能是因为她。

“这些年牧瀚远越发恣意妄为。”厉风点到为止。

虽未言明，但夭宁心里有了猜测。

一个手握兵权，本就令皇帝忌惮的将军，还全无顾忌的恣意妄为，皇帝能容得下就怪了。

此地除了值得人称道的温柔巷，一无锦绣山川，二无名人墨客聚首，三无鱼米之乡、金银之都美誉，牧瀚远这人也不是一味沉迷女色之辈，要不然也不会对着玫月儿这个倾城美人也一直没下口。

他常常来往此地，明面上是看望身陷青楼的娇人儿，实际上只怕是另有目的，贪念美色只是为了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