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的时候安玉秀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她想不明白。
木槐歌几人看到安玉秀那个样子也不好受,但这种事情不是别人劝就能走出来的,还是得靠自己。白小虎看起来一直没心没肺的,但是她知道安玉秀是被伤了心了。原本想上去安慰安慰却被白大虎给拦了下来。
“别去添乱了,有先生在,小姐不会有事。”
说完就回了屋,白小虎看着那关上的屋门,难得小爷大发慈悲伤感一回,怎么还多余了。
“我难道又做错了?”白小虎指着自己鼻子问木槐歌。
木槐歌伸手用折扇敲了一下白小虎的脑袋。
“没做错,但是,多余了!用不上你,和我回屋吃糖吧!”说完拽着那还没琢磨过味儿的白小虎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玉秀大字躺在床上,不想说话,她感觉她人都抽空了,无以为继。
云墨跟着安玉秀进屋关上了房门,房门发出哐当的声音。
安玉秀抬眼看了看云墨。
“你不回自己屋,来我屋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啊!”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也不是那么糟!
“傻女人,既然没事儿就不要在床上挺尸,和你说过多少回了这个姿势不雅。”
安玉秀弯腰坐起靠在床梆上,看着对面坐着喝茶的云墨。
“大神,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后悔吗?”云墨看着杯中的茶叶,也不看安玉秀,用茶盖儿撇了撇茶沫儿。没有傻女人家里的花茶香,他有点儿想回去吃傻女人做的饭了。
“那倒没有。”安玉秀伸手抓了抓头发,她一般做了就不后悔。
“那就没错!世间事情繁多,不可能事事如意,事与愿违的事情多了去了。对的起自己的本心就好,这王月如不领你的情是她的事儿,贪心不在你该管的范围内。”
王月如瘫坐在椅子上,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不行吗!
王盛不知道王月如怎么了,只知道小姐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人一下就恍惚了。刚才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也没听明白,什么回去不回去的?
“小姐,你怎么了?可要叫大夫。”王月如的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王月如看着关心自己的王盛,怎么能够?她想让他过点儿好日子!
“无碍!叫双儿过来扶我回屋吧!”
“小姐,可要保重身体,莫要讳疾忌医。”
“去吧!快赶上王管家了,我知道的。”王月如强撑着苦笑。
王盛不放心的出去去叫双儿,中途还扭过头回来看看。
三日后。
王月如在家里呆坐,想了三日,鲤鱼荷花图也没心情绣下去。张晋宗派人送来请去春柳戏班听戏的帖子也都一并被打了回去,回绝了!
张晋宗这边也不好受,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怎么了。每次被叫来春柳戏班不都兴高采烈的,最近倒真成了大家闺秀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派去的人被打发回来,送去的帖子怎么过去的怎么回来。总归一句话,不去!嘿!他就不信了,小野猫改吃草了。
王月如打听到安玉秀他们落脚的地方,打算登门拜访,再试试。殊不知张晋宗也打听到王月如的出行目标,也早就候着了。
几人碰到一起,客栈也不是个谈论事情的好地方。张晋宗提议,不妨去春柳戏班要个雅间儿细谈,怎么也是袁三爷的地盘儿,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王月如看着眼前的戏楼不知滋味。
这戏楼自打上次被袁三爷的夫人孙娟给砸了以后,袁三爷出巨资重新修缮,这叫一个金碧辉煌。在这地界儿,三楼起的戏楼本就够扎眼的,这重新装修以后就更别提了,连屋里的柱子都是雕花儿抹金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