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后袁昭便马不停蹄的吩咐手下把带回来的原石悉数解开。
袁老爷子原本听姬家的那个小辈说袁昭带了个半吊子的翡翠师在缅甸胡乱瞎购一通,都打算好等孙儿回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袁昭能带回来这么多翡翠。
“三儿啊!这次缅甸之行到底怎么回事儿?”
袁仲老爷子看起来岁数不大,其实也有一百来岁了,只是一直修行,保养的还不错。见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回来,自是开心的,却不喜形于色 ,还要端着敲打敲打,手里拿着根拐棍儿假模假式的杵了杵地。
每次袁昭听见他家老爷子叫他三儿,都很无奈。这个称呼在以前可能没什么意思,可是在现在,三儿这一词意思多了。可他又不能反驳老爷子,说多了都是眼泪。姬耀阳也没少拿这个取笑他,想他堂堂袁家三少爷,到了老爷子这里就是个三儿。
袁仲最是疼爱他这个小孙子,照他的话来说,整个袁家就袁昭最像他,无论是根骨还是秉性。
其实说白了袁老爷子就是往脸上贴金,就单说这相貌俩人就不是很像,袁老夫人常说,得亏他的儿子和孙儿没有随了他的样貌,否则以后找媳妇儿都困难,也亏得儿子的样貌随了她,要不现在还单着呢!
袁昭是年轻一辈天资最好的,袁老爷子自然宠着,好的都往跟前儿送,毕竟以后袁家还是需年轻人来主持的,他不可能一直都在。
袁昭是他们家最杰出的一个,无论是在修行方面还是其他,是以尽管他的岁数不是很大,但大家都尊称一声三爷,弄得他上面两个叔叔也十分尴尬,毕竟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还不如自己的侄儿。
但修炼界从来都是以修为论排行,他们有怨言也没辙,谁让他们修为不过硬,这才让侄子爬到了他们脑袋上。
“也没什么,只是遇见姬耀阳,和他打了个赌,赢了他块石头,其他也没什么,估计是心里不爽利。怎么?他向爷爷说了什么吗?”袁昭也是明知故问。
“我听他说你带了个小丫头去缅甸挑石头,还听那姑娘瞎指一气。女孩子有喜欢的不碍,但莫要过了度。”
男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被女人迷了眼,更何况这是他袁家最看中的孙子。
“爷爷多虑了,那安小姐只是我的合作者,她帮我挑翡翠我出钱罢了!再者说,安小姐也不是一般人,爷爷恐怕过虑了。这次缅甸之行要不是有她,收获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等一个星期后那些原石都解开,爷爷自然就知道了。孙儿敢保证,不会有一块废石。”袁昭信心满满。
“哦?这么自信,那我就等等看。”
“定不会让您失望。”
“行了,下去歇着吧!这次缅甸辛苦你了。”
“能为老爷子分忧,是孙儿的荣幸。”
“就你那破屁股嘴儿会说,夜壶镶金边儿,下去,下去!要是这次翡翠成色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仲挥挥手让袁昭下去,明明是个大尾巴狼,装什么小绵羊,看着就闹心。
袁昭回了自己住处,看着手中的翡翠,他私心的眯下了这块翡翠,所有的石头都上交了,唯有这块N1847他留下了。
当时听安玉秀神神秘秘的说这块石头不凡,却不知哪里不凡,就先把这块石头开了。原先带着石皮还不觉得这石头有什么不同,但是全解了之后不知怎的,心里总有个声音一遍遍告诉自己把这块翡翠收好,不要上交。
鬼迷心窍的就把这块石头给留下了,现在看着手中的这块N1847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眼不见心不烦,袁昭把翡翠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就起身去洗澡了。他却没有看见,翡翠在进入抽屉的那一瞬间闪出的翠绿色光芒,只一下就消失了。
袁昭躺在床上,姿势平平整整,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脑袋摆正,被子盖到胸口,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虽说是最科学的睡觉姿势,却让人觉得有些不自在像是在挺尸。
躺了没多久,袁昭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一片白雾飘过,他看见一个女人在戏台上凄凄艾艾的唱着戏文,戏文内容好不凄惨。
他看着台上唱戏的人心脏一阵阵抽痛,也看不清台上人的面貌,就是不知为何一阵阵心疼。
台上之人停了戏文,转身仿佛才看见台下的袁昭,笑靥如花,没有了唱戏之时的凄艾,眼角眉梢自是一番风韵,袁昭看迷了眼。
“三爷,我这一折《祭塔》唱的如何?”
来人走近开了口,袁昭才知道台上唱戏之人不是女子,而是男儿扮的青衣,却姿容貌美,比之女儿家还美上几分。
袁昭看傻了眼,总觉得不够看,伸手抚摸着对方画着妆容的脸。
“三爷,莫不是傻了!看敬亭唱了这么多回戏,怎的还像最初似的冒傻气。”柳敬亭乐的欢快,袁昭却似看不够似的傻了眼。
“你唱的自是好的,谁也比不上。”连袁昭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的眼中盛满了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