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亭被袁邵泉葬在了袁家祖坟附近,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他不把柳敬亭葬在祖坟也是有原因的,柳敬亭喜欢安静,而祖坟里那帮老家伙太吵了。他也不想让柳敬亭去陪那帮老家伙,敬亭是他一个人的。
陈琦被袁邵泉抓回来放在牢里没搭理,他现在没工夫去处理那个人,等把柳敬亭的丧事办完再腾出手收拾。
见没人搭理自己,既没有严刑也没有拷打,一日三餐也有人送,陈琦倒是在牢里活的潇洒。躺在地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叼根稻草哼着小曲儿,滋润的不行。
“陈琦,牢里的生活可滋润?”
陈琦睁开眼看着牢门前的袁邵泉也不起身。
“哟,稀客啊!三爷这是有功夫搭理我了?想好怎么处置我了吗?”陈琦现在什么也不怕,肆无忌惮,生死置之度外。不就是死吗!他陈琦不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很想死?”
“那倒也不是,但是三爷可能放过我吗?肯定不可能不是!”陈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行了,想让我怎么死?给个痛快话,不就是死吗!我陈琦不怕,也好赶紧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好汉?你顶多算个臭虫。”
“行,臭虫就臭虫,比不得您金贵,您赶紧的呗!”
“投胎这种事儿你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袁邵泉转身出去,吩咐牢头。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死了。”说完多一刻也不呆,人就出去了。
“嗤!我投胎不投胎这种事儿你袁三爷都能管,能个儿啊!”
陈琦不当回事儿继续哼着小曲儿。
没一会儿牢头端着今天的饭菜进来了,还额外给了碗酒。
“哟,今儿还有酒喝啊!不赖啊!”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吃你的吧!”
陈琦对于牢头的态度也不在意,吃了个酒足饭饱净干净。
等了一会儿牢头走了过来。
“吃的还挺干净!吃饱了?”牢头瞅着那吃饱就躺下养膘儿的陈琦一阵鄙夷,袁家军能出这么一玩意儿也是难得。
“怎么,没吃饱还有?”陈琦挑着眉头看着牢头。
“有你大爷!行了,你们几个进来吧!”牢头招招手让外面那十个壮汉走了进来。
陈琦觉得状态有点儿不对,噔楞一下坐了起来。
“你让谁进来?”
“哼,当然是伺候你的,为了给你找这十个人可废了不少功夫,你好好享受。”说完牢头就出去了。
“李癞子,你给我说清楚!”
陈琦在牢里叫唤,李武根本不搭理。他开始觉得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傻子也知道刚才那顿饭有问题了。
“呸!李癞子也是你叫的!”
“呵,老李,你这又啐什么呢!”
“去去去,少打听,里面那个已经下药了,你们随便。留口气儿就行,别玩儿死了啊!三爷可是要求要留命的。”
李武不耐烦的赶着身边这几个人。
“知道,知道!”对方摆摆手走了进去,换上了一副恶狠狠如狼似虎的表情。
其实被叫来干这档子事儿的时候他们是不乐意的,可上头又下了命令。所以李武才说找齐这十个人有多难,得亏最后三爷说办完这件事儿之后是有赏的,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来了这么十个人。要不然谁也不乐意来,可你说找外面的人,不见得能伺候到位了,袁邵泉的目的就是让他痛不欲生。
袁邵泉来验收成果的时候陈琦就躺在地上,如同那破布娃娃衣不蔽体,像一滩烂泥似的摊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