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我想你。”袁昭轻轻吻上对方的唇,不带一丝邪念,显得那样小心翼翼而珍惜。
俩人的温度不对等,柳敬亭的唇凉凉的似秋日的水,而袁昭的唇温热的似春日的暖阳,仿佛能把他融化。
柳敬亭闭上眼睛, 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轻颤动,显示着主人的羞涩。
“这样不大好!会损伤你的元气。”
“无碍!我实在是情难自禁。”
袁昭一直呆到天明,才恋恋不舍的从戏楼离开,并约定好明天再来看他。离开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柳敬亭也高兴,他没想到还有机会能见到袁邵泉。
袁昭就这么天天晚上的来找柳敬亭报到,原本结界不是那么好进的,他第一次进来也是瞎猫碰死耗子。但是袁昭要了一撮儿柳敬亭的头发,每天凭着这头发寻到结界进去,这头发就是媒介,被袁仲放在一个小锦囊里天天贴身带着。
半个月后,柳敬亭说什么也不愿意袁昭再来,因为袁昭夜夜来鬼境,阳气大损,这对于他一个活人来说是要命的。
“三爷,你别来了!”柳敬亭想抬手抚摸对方的脸庞,却想到自己是鬼体,阴气更盛,遂收回了那欲抬起的手,不料被袁昭抓住握在手里。
“为何不能来?”
说实话,袁昭最近夜夜往戏楼跑,白天的时间都荒废了,毕竟他和别人的时差是颠倒的,别人睡觉他起床,别人起床他睡觉。长此以往这么黑白颠倒都不是事儿,更何况鬼境内阴气十足,袁昭一个活人待在此处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你看看你的脸色,我怕你再来几日就要病了,听敬亭的话,回去歇歇可好,待身子好了我绝不拦你。敬亭是鬼身,就算没有那吸食阳气的心思,但你总是在我身边,身上的阳气势必会被我吸食,这是我不能控制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柳敬亭十分后悔当日给了袁昭那撮儿头发。毕竟人鬼殊途,袁昭长此和他在一起势必伤及根本,很有可能阳气被吸食殆尽而亡。
“能喂饱你是我的荣幸!”袁昭嘴里不正经的口着花花,柳敬亭却十分担心。
呆到天明袁昭准备离去,眼底带着淡淡的青色,是这些时日和柳敬亭同床共枕又加上日日夜宿鬼境造成的。若非他是道修,怕是早就入了土。
袁昭临走时柳敬亭想拿回自己的那撮儿发丝,不料袁昭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偷亲一口便撒丫子跑了。那速度快的,等柳敬亭追出去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眼瞅着日头要上来,他又不能出去。
袁仲这几日天天见不到自己的三孙子,连之前缅甸的翡翠玉石被被全部解出都未曾见到人影,只是吩咐了属下送来。
张翠芳也十分担心,和死鸭子嘴硬的袁仲不同,袁仲是心里明明担心的要死,嘴上却死活都不承认。张翠芳不管他这个,他担心他这个小孙子,拿了包包叫上司机就要出去。
“哎,老婆子,你去哪儿啊?”袁仲硬撑着,在那里装着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
“能去哪儿,我去看看小昭,这孩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来了,我担心!”张翠芳眉头微皱。
“担心什么啊!他都那么大岁数了!”其实袁仲也想去看看,就是抹不开面子。
“你又不去,拦着我做什么,喝你的茶吧!话这么多,小心一会儿呛着。”
话刚说完,袁仲就被茶水呛着了,咳咳咳的,那点儿水一点儿没糟践,全贡献给地上的波斯羊毛毯了。
张翠芳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等等,你自己一人出去我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出去。”这就是赤裸裸的借口,张翠芳鄙夷的看着他。
袁仲也不在意,抹抹嘴上的水,杵着拐棍儿,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自家老婆子屁股后头。
张翠芳来到袁昭家门口,门铃按了半天,屋里愣是没半点反应。
“这孩子去哪儿了?最近也没听说他要外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