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一旦认定了某个事就会特别的执着。
因此,还没等他直起腰来,我又弹跳了起来,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似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双腿缠绕上他的腰,嚷着:“别动,别动。”
许越的身子一僵,应该是被我这暖昧的姿势勾引到了吧,他只以为我想要与他亲热,立即脸色发红,脸上焕发出光彩来,笑嘻嘻的:“依依,你这是想我吗?”
想你个妹!
我可只想要你根头发。
趁着他笑眯眯的失神的时候,我抬手就朝他头上挠去,一把扯了好几根头发下来,有了上次沈梦辰的经历,这次我紧紧抓着头发再也不让它掉了。
于此同时,我松开了他准备跌落到床上去。
许越却拦腰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嘻嘻笑着:“别急,等妮妮睡着后我会好好收拾你的。”
我听得明白,瞪他一眼,双手握着拳头往他胸前一撑,把他推开好几步远,我跌落在床,
然后爬起来去找我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个小塑料袋来,拿起跑进了卫生间里。
我站在云石台旁,小心翼翼把从许越头上拔下来的头发装了进去,确定不会漏掉后,才打开门慢慢走了出来,把塑料袋放进了挎包里。
自始至终许越都不知道我在干嘛,当然,我也不会说了。
他站在房中满脸怪异地看着我,“喂,余依,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了,在搞什么鬼?”
我收好头发后甩甩头,冲他吐舌笑了笑:“没事,刚才看你头上有只虫子,已经帮你杀死了,现在没事了。”
“是么?”许越不信地用手摸了摸头,贼笑了下:“该不是‘精虫’吧!我看你就是想我了,别急哈。”
说完从床上抱起妮妮说道:“来,先给妮妮去冼簌下,让她早点睡,然后我们……。”
我知道他在瞎想什么,懒得与他解释,接过妮妮抱进了卫生间里,给她冼了个澡换上病服后再抱出来送到了病床上。
许越正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接着电话。
走近了后我能听到他手机里面传出的声音:
“许总,您应该亲自去请卫兰青来参加许梦二家的基金协会开幕式,最近都是因为他率先在上面表扬您,赵副才才收敛了嚣张的气焰,现在媒体都在说您是他的红人,全国商会总会长选举非您莫属了,再怎么说,您也应该亲自去请,表达下您的诚意呢,许氏集团要想发展壮大,离不开上面的相扶相帮啊,老爷子让我告诉您:一个成功的商人,应该是与时俱进的。”电话里不用说一定是忠心耿耿的冷啡了。
乍一听到‘卫兰青’这个名字,我整个身子都僵直了,从心底里冒起了股森森寒意。
这个男人,对我厌恶憎恨的男人,从小我就对他有恐惧疏远感,甚至连见都不想见到他,可不管生疏到什么程度,当我听到他的名字时,仍然会有股莫名的牵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血缘亲情吧,毕竟血缘关系是无法割断的。
“你确定卫兰青会来参加我们基金协会开幕式的剪彩活动吗?”许越剑眉微拧,坐起来认真想了下后,问道。
“许总,老爷子说了,不管怎么样都要去亲自请下,如果他能来,这是最好的,若不来,我们的礼数也算到了,不给他们留下什么话柄的,您说呢。”冷啡在那边边传达着许老爷子的意思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冷啡对许越的忠诚度几乎是不用怀疑的。
我有些奇怪的是,许越身边有这么好的爱将,怎么会在那天中云路的城中村时被人追杀呢。
那天的冷啡又去了哪里?
看来许越的二个叔叔真是用心良苦了,肯定是算准了那天冷啡不在身边才动的手脚,向来狡猾的敌人都是择时择机而动的。
“好,你好好准备下,我会亲自去拜访的。”许越满口答应了下来,那边冷啡即刻说道:“那好,我先给老爷子回个话了。”
“嗯。”许越答应一声后挂了电话。
我把妮妮送进被子里后,也跟着爬了进去,耳边听着许越他们的对话,心思沉沉的,那天去京城的事浮现在脑海里,引起一阵心烦意乱。
“这么快就冼好了。”许越站起来走到我们娘俩床边站住,俯下身来,越过我朝着妮妮亲切地说道:“妮妮,早点睡觉,这咳嗽还那么厉害呢,早睡身体才能好。”
妮妮的眼皮有些重了,还是强睁着‘嗯’了声。
“晚安,妮妮。”许越在她脸蛋上亲了下,摸了摸她的额头,亲声说道:“睡觉觉了。”
妮妮脸上浮起抹甜甜的笑意,眼睛眯上就睡了过去。
我半躺着,这男人偏偏要越过我的身子去与妮妮说话,这样他横过身时,整个胸膛几乎在我的身上,我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清香,还有那沉稳的心跳声。
我心里正在混乱着,冷不防,一个温热的唇瓣贴了上来,堵住了我的嘴,我惊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说话,这男人的舌尖就撬开了我的牙齿,横扫了进来,霎时间,他就强占了我的呼吸。
我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我这边与妮妮打招呼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嘛,这不是偷袭我么!
草,我早就打定好了主意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纠缠了。
当下,我用力拍打着他。
大概他是怕吵醒妮妮吧,只是吻了我会儿,舔了舔我的唇,嘻嘻一笑,离开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