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河笑道：王大人果然是凡人出身，对凡人看的很透嘛！那么这件事上，需要我们天庭做什么？

我伸出手指说：两件事。第一，你们派些小仙下界，帮我们做做统计工作，哪些是转世者，哪些不是，你们看的比较清楚，鬼卒还要盯着档案一个一个核对，天庭的神仙大概是一眼就能辨别出来吧？

朱河拍手道：是呀！王大人如何知道的？

我笑道：猜的，我注意到你们采访的那几个转世的孩子，都是人间新闻里没有报道过的，那就是说，你们有自己的分辨方法。

朱河道：不错不错！我几年前和大人说过，每一个凡人在天庭里都有一个对应的神仙，我们用天眼可以看的到，凡人头顶有一团光环，那光环的颜色和形状各不相同，都是他们对应的神仙的标志，而转世者，因为没有经过轮回，所以没有对应神仙，自然头顶没有光环。王大人观察事物细致入微，地府果然没有选错阎王啊！

我接着说：所以，如果天庭派些小仙下来，分辨转世者，就比较容易了。第二，不管我发动多浩大的宣传攻势，总会有那些根本不感兴趣的，对于那些没有来拍照的漏网之鱼……

朱河马上说道：了然！了然！这些事就交给天庭去处理吧，王大人现在可以按部就班的开始动作了！

我站起身道：那好，有新的进展，我随时让牛头和您联络，楚汉，替我送送朱主任。

朱河也起身，客套几句后，在楚汉的陪伴下出门。

门一关，一直站在角落里难得安静下来的马面，忽然开口说：原来咱们忙活的就是这个啊！大人果真是天纵奇才！慧……

我摆手道：打住！从你嘴里夸出来就显得假！你洗车去吧，我得干正事了！

马面稍愣一下，问道：什么正事？

我指着桌面上堆起来比马面还高的A4纸，没有说话。马面一拍脑门道：嗨！我糊涂了！大人辛苦，我去洗车！

我坐下运了运气，尽量不让眼睛看向堆积如山的各种文件，待情绪放松下来以后，抄起印章开始闭着眼睛盖。

就这么一直盖到天色将晚，手腕酸痛，终于把牛头盼回来了，我把他按在纸山下面，逃命似的打开通道门钻进去……

人间已经太阳初升，我在床上睁开眼，心里把大概流程走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打电话叫来崔钰、马面和白无常。

他们前后到位，我又开始安排今天的工作：马面，你去楼下那个印名片传单的小店，看看咱们的传单设计好没，如果没什么问题，就马上开始印。小白，你去店里找张小雨他们，看看如果还需要什么，赶紧去买，趁着这两天还没人上门，抓紧布置。崔所长……你对人间不太熟悉，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天之内把人间完全了解进脑子里，底线也是别说错了什么话。

马面和白无常出门之前，帮崔钰把电视打开，又教会他换台——我发现地府的鬼来到人间以后，最简洁最方便的了解方式就是看电视，不管是新闻还是电影，哪怕一些综艺节目，都能把现代人间的变化一点一点渗透式的传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