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华两根手指轻敲桌面,双眉一扬,精神抖擞,眼眸一闪示意折颜坐下,又给他斟满一杯酒。
“老凤凰,快来!好酒好肉,就等你了!”白月谌几乎是蹦过去,拉起折颜的胳膊直直拽到桌旁。
“咕咕哒——”老母鸡叫声。
“昂昂昂——”大白鹅响亮的挑衅。
原来折颜从集市上买回的不止大白鹅……
还有一只老母鸡从折颜袖口跳出来,神气地抖抖憋屈一路的毛,摇着尾巴低头蹭嘴。
“老凤凰你……买老母鸡作甚?清炖,养生?”白月谌哭笑不得,接着从桌上烧鸡上揪下一根小鸡腿,递给折颜:
“给,炎华公子刚派人送来的烧鸡,味道顶好吃的,你快尝尝!”
“咕咕哒——”老母鸡叫声更响亮。
折颜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为化解难堪,机智地将老母鸡,大白鹅转送给胭脂,当做给二人的新婚礼物。
“小狐狸头,你我既来恭祝胭脂公主与狻猊大人新婚,怎能空手?”折颜彬彬有礼道:
“来而无往非礼也,一点新婚薄礼,了了心意望二位新人笑纳。”
狻猊始终板着一张脸,直接无视他。胭脂蕙质兰心,连忙放下碗筷,笑容可掬地欣然接受了。
“哈?新婚礼?就是就是,我这个大马哈怎么没想到呢,还是老凤凰想的周全,替我们解围。”白月谌啧啧称赞。
她又斟满一杯酒,敬折颜一杯,紧接着自己痛快地一饮而尽。
“快来!”白月谌拍拍身旁的座椅。
折颜紧挨着白月谌坐下,干完一杯酒,刚拿起筷子夹上一块肥美油亮的烧鹅,正准备放进白月谌碗里……
“你,离我老婆远点。”炎华口型冲折颜比划着,紧接着一把搂起白月谌,往自己心尖凑了凑。
白月谌满嘴塞着烧鹅,猛的被人一抱,不知所措。
“你们有完没完啊!”她愤愤不平道:
“你俩无时无刻眉来眼去,有没有把我这电灯泡放在眼里,还能不能开开心心吃饭了。”
“……”
折颜和炎华呆若木鸡,面面相觑一番,又愤愤不平转过脸,相看两相厌,厌恶至极。
狻猊无意酒肉,志不同道不合,干脆离开席间,无聊地随手捡来两片树叶,抵在嘴边吹曲子。
白月谌和胭脂几人围在桌前侃侃而谈,从鸿蒙聊到八荒,从天上聊到水底,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入夜,月伴枝头,萤火静谧。
白月谌吃饱喝足,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满足地仰面躺在地上,有些昏昏欲睡了。
胭脂忙活着收拾碗筷,狻猊则端着一副架子,堂而皇之地倚靠在大树根下闷不做声。
折颜怕白月谌躺在地上受凉,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目光正巧碰上款款而来的炎华。
“她睡了,你让开。”折颜正扇着扇子替白月谌赶蚊子,一看情敌来了立马起身挡住。
“她是我的妻,应该我抱着睡才是。”炎华不为所挡,轻轻推开折颜挡在身前的手。
“荒谬,男女授受不亲,你二人一没拜堂,二没圆房,何来夫妻之说。”折颜不屑一顾,将白月谌护的更紧了。
“圆房?……”炎华嘴角扬起邪魅一笑。
折颜恨不得敲自己一脑袋,倒是引着人往歪处想了,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