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身着灰色工装服，黑发顺滑细软的女孩儿，言语间藏不住的泼辣。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红票子，狠狠地拍在收银台上，“看见没有，老子有的是钱！就给我拿那块最大的！”

店员原本都是一脸防备和鄙夷，但在看见了“真东西”之后，马上拿出另一套嘴脸，笑盈盈地看着她，“有草莓、香草和巧克力口味的，不知道您更喜欢哪一个呢？”

一提蛋糕，她身上的戾气立刻消失了一半，“嗯……草莓的吧！要记得包装得漂亮一些！”

“好的，没问题。”

几分钟过后，女生好心情地拎着一大盒包装精美的蛋糕离去。

目送她离去，姚娜和艺星才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那个……”艺星用蛋糕的叉子轻轻碰了碰姚娜的手肘，“要不我们……”

“正有此意！”

说着，两个人收拾好包包，快步出了COCO。远远地，是那个女生的背影。灰色的工装裤与色彩鲜艳的包装盒子形成明显的反差。

姚娜和艺星两个不愁吃穿的，只有在急需用钱之际才会像个上班族一般朝九晚五的上班。她们两个有个怪癖，喜欢跟踪那些奇怪的人。因为他们身上总会有精彩的故事，这会给平淡无趣的一天填上许多姿色。

两个人依照习惯跟在女生的身后，结果这一走就是一个多小时。又过了几道街，周围的建筑明显与市区有了不同。

这是S城的开发区，灰尘漫天，空气中隐约漂浮着垃圾的腐臭的味道。

女生提着蛋糕进了一所灰色的大楼，姚娜和艺星小心地跟在她身后。

“快看，快看！小八姐姐回来啦！”

“耶耶耶！我们有蛋糕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