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血迹斑斑,足以让祁非白明白,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敢想象比他先出来的泰翼究竟怎么样了,他怕越想下去,这心会越发的害怕。
“孩子们,欢迎来到角斗场,你们二十五个人之中,只有五个人有资格离开这里,一对一对决,赢的晋级,输的...”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没有再往下说。
“安格森,我一定要离开这里。”在进场的那一刻,祁非白这么对安格森说道。
安格森整个人从出来开始就一直在颤抖没有停止过,他紧紧的抓住铁丝网,看着祁非白一步步走到了擂台中间,和他对打的孩子,也在颤抖着。
祁非白表现出来的狠厉,让其他观战的黑衣人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大多都能猜到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如此努力。
“咦,这不是越哥看中的那个孩子吗。”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一半,带着墨镜微微滑落,让他能更加清楚看到擂台上的祁非白。
“这个不得了,下注了下注了!”其他黑衣人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从怀里拿出一叠钱,准备重新下注。
当祁非白最后一下重拳打在对方的肚子上时,对方吐了一口血在他的身上,祁非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了擂台上。
一副解脱了的神情,祁非白心中划过一丝羡慕的情绪,他还有弟弟们,他不能输。
二十五个孩子们的决斗,最终胜出的五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祁非白,而安格森...他在第三局输了,被带走前,他让祁非白一定要赢。
离开角斗场,祁非白浑身都是伤,一只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整个人的意识都在逐渐模糊不清,唯有那扇门透出的金色光芒,让他恍惚的觉得这是不是阳光。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豪华柔软的大床上,这张床大到他在上面滚好几个圈都不用担心掉下去。
他觉得浑身都在痛,尤其是腹部和后背,还有脚和手腕,他的左手打着吊针,此刻他不能轻易动弹,索性开始打量四周的东西。
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每一样东西好似都在发光,亮晶晶的。
“小孩,你可算是醒了。”推门进来的男人,是祁非白在家里见过的那个,这次他没有叼着狗尾巴草,而是咬着棒棒糖。
跟在越哥身后的还有一名护士,她是来帮祁非白检查身体的,护士的右眼带着眼罩,一脸冷漠的帮祁非白拆掉了右手手腕上的纱布。
“这位是南宫小姐,专门负责照顾伤员,小孩以后受伤了就去找南宫姐姐,知道吗。”越哥一脸痞子样,还想对南宫小姐动手动脚的,被南宫瞪了一眼后,老老实实的向祁非白介绍。
祁非白整个人还很恍惚,他一时之间无法忘记角斗场里的那些经历,更加难以忘记安格森被带走时的场景。
“别怕,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南宫看出祁非白在想什么,她清冷的声线响起,将祁非白拉回现实中。
“啧啧,确实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可这以后就说不准了。”越哥调皮的笑道,同时也在告诉祁非白,不要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