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爷摇了摇头,“他答应倒是答应了,只不过一副极其勉强的样子,摆着副脸色给我看,到底是孩子呀,一张连自己都管不好。”他叹了一口气,换上另一身衣服。“他是袁家人,,纵使知道他父母已故,,他也必须卷入这深潭之中,这是他的责任,更是他的使命。父亲创下的家业,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更不能断送在宿靳的手里。人言可畏啊,谁知道在不久后的将来,袁家会成为什么样,我们又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袁二爷收拾了身上,看向夫人,“时辰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公务。”
夫人刚想说什么,最后却又咽了回去。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便是不识大局,说了便是不懂贤良淑德为何物。于是她紧咬着唇瓣,微微行礼,送袁二爷离开。便在袁二爷他出门口的那一步,她一下子跌落在地,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下来,如决堤的河水,止也止不住。
谁懂得一个女人的心酸,再贤良淑德,她也只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女子,他看得出老夫人对她的不满,她看得出老夫人的抱孙心切,他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她一句开口,纳妾,可谁又知道说出这两个字,该是用了她多大的力气。
袁二爷没有回书房,他直接出了府门,没有带一个侍卫。没有,在街上乱走,选了僻静的小路,兜兜转转便进了月下桑。
那扇门是单独为他留的,他大摇大摆的进去,直接进了那个房间。床上的人儿还在熟睡之中,门一关,便挡住了外面的嘈杂声。
那人衣衫单薄,锦被退到腰间,若隐若现,勾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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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熏躺在床榻之上,却没有半分睡意,屋子里漆黑一片,如同她的心一般,死气沉沉。
今天的事不知该是喜是忧,或许是喜忧参半,又或许只是满满的忧愁,因为她明白,从今天起,她和袁宿将会走得愈发艰难。
这一夜她怕是无心睡下去了,与此同时,不单单是她,小姑娘也是一夜未眠,或许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袁宿的心并不在他的身上,可是不知道怎的,就是止不住的想他,止不住的希望,他的心能靠着自己一点点,或许一点点就好,不需要太多。可偏偏就是这么一点点,也是他妄想了。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无声的哭了。“袁宿啊袁宿,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心,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点点的希望,我有什么不好,我有哪里配不上你,你非要……非要这么作践我吗。”小姑娘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第二天马上到来了,这一夜漫长而又迅速,老夫人几乎一夜没睡,拉着袁宿问一些有关于他祖父、他父亲和他兄长的事。袁宿便从他们征战沙场开始讲起,讲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老夫人脸上甚是欣慰的表情。讲到他小时候是多么的不爱学习,每一次都被他父亲教训,母亲也不拦着,还好有他嫂嫂还会帮衬着他一二,每每听到此处,老夫人就会乐个不停,直说她那母亲太过粗鲁,没有半点母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