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里,还是排着很很多人,来这里的人除了额头受伤的男人,还有脸上带着忧伤和凄苦的妇孺和老者。
萧燕不知道萧哲去了什么地方,周围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他的影子。
萧燕一边吃力地背着萧响声,一边抹着眼泪抽泣着:“爹爹,你看看,这就是你疼了一辈子的萧哲啊,到底不是亲生的,关键时候就是找不见人的影子。”
早上的阳光均匀的撒在乡间的小道上,路上的小石头磕得萧燕的脚底生疼,好像脚板被刀割了一样。
萧燕穿着一件薄薄的粉色上衣,脖子和额头上都被汗水浸湿头了,双腿像灌上了铅一样,她像停下来歇歇,可眼看着前面不远处就是医馆了,于是,她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医馆门面。
大概是太累了,还没有来到门口,萧燕背着萧响声就晕倒了过去。
排队的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叽叽喳喳地嚷嚷了起来:“哦,这不是萧响声吗?他怎么也是额头受伤了?”
“他怎么会受伤?难怪萧燕会背着他过来,可怜啊,这女娃的脚上都磨破了,血都把鞋子湿透了。”
“这萧燕不是李家的儿媳妇吗?就是那个跟公公在一起的女人?”人群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随即,像是在平静的湖中投下了一颗石子,顿时在众人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活该!这贱女人!我要是李家的人,就将这不懂伦常的女人给杀了。”
“是啊,这女人,不过,李家的那老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跟自己儿媳妇一起,真是可怜了那贤惠善良的老婆。”身后有人不住地摇着头。
有的女人甚至教唆自己的孩子,往萧燕的身上扔石头,用脚踹,还有的男人竟然用无耻下流的话语挑衅着晕过去的萧燕。
萧燕是晕过去了,可能是太累了,又没有吃到什么东西,体力不支,才会晕过去的吧。
萧燕在黑河村,算是名声扫地,就连过路的孩子都觉得她是扫把星,又是扔石头,又是脏话骂,更别说那些思想守旧的女人了,那话语去锋利的剑一样。
萧响声耳边忽然想起了嗡嗡的辱骂声和唾弃声,于是,他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路上,浑身是土,头上感觉硬邦邦的,用手一摸,还有纱布,再看看旁边,萧燕紧闭着眼睛,周围的孩子妇女,男人正用恶毒的言语和粗暴的行动指着萧燕狠狠地骂着和打着。
萧响声看到萧燕被这些人这么欺负,心里不由得生起一团团火了,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畜生?竟然这么欺负我的女儿,她都晕倒了,你们还这样欺负她?有没有人性?”
就这样一嚷嚷,孩子们吓得立刻缩到一边去了,男人则是用恶狠狠的眼光注视着萧响声,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想说什么,萧响声大概比任何人都清楚。
村里的那些个妇女,才不会怕萧响声呢,她们一个个用蔑视的眼神望着萧响声,双手叉在腰间:“哼,这样的女人活该!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竟然跟自己的公公,真是不知羞耻,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是啊是啊,要是我有这样的女儿,那我亲手杀了她再去自刎算了,活在世上浪费粮食不说,还丢人现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