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新任天帝跟一众老头商议过后,觉得还是需要将夏至安给关起来,至少,有人看管,不会出大乱子。
虽说,这些吩咐,都是在火神眼皮子底下说出来的。
隔着距离,夏至安都能够感受到,这新任天帝发自内心对火神的恐惧感。虽然觉得好笑,但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更是让火神不要过多的在意。因为,他们要是关系暧昧些的话,怕是会传出一些不好的言论来。
等到了那时候,九州都知道他们这莫须有的关系之后,那就什么都晚了。千年以前,对于这些,她是不屑的。可千年之后的今天,她有了牵挂,所以,对于一切有可能会影响她感情的话,都是需要彻底断绝的。
因为,她还在等,等风天御愿意主动来找她的时候。
只是,她希望,等到他来的时候,可以与他再次相见的,是夏至安,而不是带着夏至安影子的冰露女君。
最后,夏至安做了一个重大到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后怕的决定,她要将自己的灵魂彻底的从冰露女君的身体里抽离出来。
也就是说,她要做自己,不要做别人的影子,更,不想让别人可以有机会成为她的影子。
当,夏至安将这些话用灵力输送到火神面前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立即追到了天牢,双手抓着夏至安的肩膀,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失败了,你们两个就彻底的要从九州消失了”
“我知道”火神一直都有一个展示最狠的态度来说最好的话的习惯,夏至安早已经习惯了,她反问“可是,你比我更想见她一面的,不是吗?”
火神没了来时的底气,是的,夏至安说对了,他确实是很想再见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又羡慕并且洒脱的冰露,而不是如今这个带着些许古灵精怪却又不像从前她的夏至安。这分明,就是两个人。
可一直以来,他却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在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那就是一个人,夏至安就是冰露,冰露就是夏至安,一切都还没有改变。
“我想”火神还是下定不了决心“但是,你不能这么做,因为...对你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而且,不单单是对她一个人来说危险,是两个人都危险。再加上,夏至安现在已经是属于半入魔的状态了。要是在这种时候,强行抽离魂魄的话,那这不单单是她们两个了,而是整个九州,都会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了。
冰露女君,自天地初开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可以算得上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了。要是,她堕入了魔道,那这九州便再也没有相通的路了。
只是,这些,夏至安又怎么会清楚呢,她一心想着的就是要尽快将自己带有意识的那一缕魂魄强行抽离出来。为了风天御,不管有多苦,她都不怕。怕就怕,如今没有人愿意来帮她。
而,如今依着火神这么迫切规劝的态度,夏至安肯定是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只能撒谎说“好了好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这不是还什么都没有做吗?你就当我,这是睡醒了之后说的胡话行吧”
她现在还是应该要将这火神给忽悠走,免得留下来浪费她的时间。这个不行,那她还是会有后招的。
要知道,在天界,认识的上神,仙子,又不止火神一个。
面对那一副诚恳的样子,火神还真的就相信了她的字面意思,嘱咐了几句话之后便消失了。
只是,当她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她明明只是通知了百花公主过来一趟。但是,她如今看到的却不单单是百花公主一个人了。身旁的有火神,月老,宫如萱,以及那位新任天帝...那眼神,他怕不是在看一个新鲜物种...
夏至安实在不能理解那种奇怪的眼神,不过,当即并不是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她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有事吗?”
许是见惯了夏至安演戏的样子,火神在气势上就压了一头,他道“没事,我们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这说的,就好像,他们之间关系很好一样。
只是,夏至安不能明白,为什么连天帝都来了,虽说是新上任,话语权不大。但,也不是可以轻易叫得动的吧。
更何况,这还是夏至安想不都敢想的事情。
百花公主笑说“放心,我们都是来看你的,就连天帝,都是专门为了看你而来的,不要紧张啊”
她这跟个没事人的样子,夏至安想想就来气,嘟着嘴说“你说说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只叫了你一个人吗?怎么,他们都来了”
月老在一旁评价说“碰巧”
而,那一双双眼睛,夏至安感受到了浓浓的刻意,她反驳道“不,你们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我都看到了”
百花公主意外道“真的...有这么明显的吗?”
这气的夏至安抡起拳头就要朝她打去,不过,人家好歹也是一名上仙级别的仙子,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呢。一个转身,就快速躲掉了。可如果是正牌的冰露女君,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幼稚的举动的。
这些,他们都是习惯了的。
“你们,不会都是来劝我改变主意的吧”在夏至安看来,这不过就是一件正常的不能够再正常的事情,所以,一群人来劝她,多少算得上是兴师动众了些。夏至安不明白,又问“让冰露回来,难道不是你们一直以来想要看到的吗?”
当然,在场人当中,带有这么迫切想法的怕是只有火神跟月老了。只不过,月老如今对于冰露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在了。
而,他要是当场表现的这么强烈的话,宫如萱怕是又要跟他吵一阵子了。
他们个个沉默不语,夏至安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是铁了心不会让她达到目的的,她问“行,要我妥协断了这个心思也可以,可你们总要告诉我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吧。”他们有在乎的事情,她也是有在乎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