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止血药,第二排第一大瓶子。”药文七依旧是头不转的吩咐希晨,眼睛专注的盯着面前的伤口。
希晨听到,立刻按照药伯说的又拿给了他,这时候,发现旁边还站了两人,样子和叫崇义的男子一样大的年纪,但是两人的五官有几分相似,估计是兄弟了,而且站了很久的样子。一直看着药伯和自己,自己方才进来就看着床上手上的人了,完全是没有留意,若不是其中一个动了下,还没发现边上还有两个人呢。
药文七看着边上血迹干掉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也受伤了,于是说道:“丫头,水盆边干净的布巾,洗湿过来递过来给我。”
希晨听了把桌上一盆清水便拖盆李的干净,洗湿之后递给药伯。看着他把边上血迹干了的地方擦了几下,接着同样的其它地方也擦了,一条灰白的棉布巾很快就变成了红色,然后再递回来给自己。
药文七眼睛依旧盯着木子松的伤口说道:“继续。”
于是希晨洗了洗之后又递给了药伯,反复几次,那人背上的没受伤的几处血迹基本擦干净了,也就五六处伤口是要上药的,自然是不可以碰水,已经上了药的更是不用擦了。
“好了丫头,把药箱里拿棉布条给我递来。”药文七看着木子松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只需要包扎好就完事了,于是便让希晨把药箱里的包扎用的面部条拿来。
希晨走到药箱边,找到了一大卷棉布条,递了过去给药伯。看这这些棉部条,样子和现代的纱布类似,唯一就是不像纱布一样通透。其实样子就像云都药店里卖的一样,为什么这样说像呢,因为看的出这面部条经过处理的,上面还多了一种药草味,似乎被什么浸泡过后才晾晒干的感觉,希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没有猜错。
药文七看了边上的几人一眼说道:“你们三人轻轻的把他抬起……好,别动。”
边上站着三人,听到药伯说的话,立刻走过床榻便,把受伤的木子松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有三个大男人在,希晨自然就不用帮忙了,只需要在一边看着便好。
药文七用棉布一圈一圈的围着木子松的身体缠了起来,动作娴熟。缠好了之后,示意他们把人放下,但是因为伤到的是背部,自然是不能平躺了。
希晨看到药伯去洗了洗手后,在药箱子拿了一瓶药丸,从里面倒了三颗,放到到受伤那人的嘴里。
药药文七看着边上张崇义几人说道:“崇义给他喝些水,把药吃了之后,你们找人看着他。”
“是,药伯。”张崇义点点头应了一句。
希晨看着床上的人,由此至终都没看到受伤他长什么样子,因为一直向着床的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木红袖的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毕竟两人都姓木,到时候问一声木红袖好了。
“他的伤不碍事的,等休息半个月就没事了,你们好好照顾他。还有,崇义你个混小子,还一路抓着我个胳膊狂奔,分明就是小伤。”药伯对着张崇义不满的的说着,一边收拾着药箱。
康家兄弟知道张崇义去找药伯了,也知道木子松的伤,不会要命,但是张崇义一回来就嚷嚷着,吓得他们兄弟两人立刻跑来了,他自己则跑去找药文七,看样子是张崇义把药伯生拉硬扯的把他拽了过来的。
“药伯,我这不是因为担心木大哥么,你也看到了他背上的伤那么吓人。”张崇义躲在康家兄弟身后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床上的木子松,的确是担心。
希晨看着张崇义的样子倒是觉得很搞笑,看样子药伯和他们相处的很好。
药伯瞪了一眼张崇义之后看向一边的康木说道:“康木你去打盆清水来,我要再洗洗手。”
康木听了点头,跟着蹲着脏了的水盆就走了出房间。
“崇义你个混小子,你和子松和康林三人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子松受伤了,你们两人确实好端端的,他到底怎么会事?康林你说。”药伯这会儿坐下来,看着站着的两人,想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是他们三人一起出去的,他们两人都好好的,木子松倒是伤个背部面目全非。
康林听了药伯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看向张崇义说道:“药伯,这事你得问崇义,我早上拉肚子,后来没去了。”
“木大哥本来带着我去北面的山林去历练的,谁知道不小心跑进了灰熊窝里,里面好几只大灰熊,结果我跑不快,眼看被大灰熊打着了,木大哥为了救我,情急之下,他拉着我跳下了那个碎崖边,之后没找到抓拉的地方,然后他的背部先着地,伤便是这样弄成的。”张崇义满脸内疚的说着,心里的确是自己的错,真怕木大哥会出事,所以自己才会拉着药伯飞奔过来的。
“都说了你们不要深入森林,哪里有大灰熊出没,你们就是不听,受伤了这会儿该知道错了吧,看你们还敢不敢去热它们。”药伯听了炸毛,平时就有叮嘱它们别去那边的森林,哪里猛兽多,尤其住着一窝子的大灰熊,他们就偏不听,这会儿受伤了就该知道收敛了。
“哼,都是那几头该死的熊,改天我想办法把那几个大家伙抓了,把它们的熊掌切下来给阁主吃,少主定然不会反对的,看它们还敢在哪里神气!”张崇义不听还好,一听立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愤愤不平的说要把那几头大熊宰了,还说要吃人家的熊掌。
药文七看康木端着一盘清水回来了,吹胡子瞪眼的,但是看着这混小子张崇义就是欠揍,整天闲的没事做,还亏他说要吃熊掌,等他抓到再说吧,不过熊掌这东西还真有点心动,熊胆更好。
希晨哭笑不得,要是在现代,这熊都是保护动物了,哪里像他们哪样喊打喊杀的。话说回来,张崇义问过自己要吃熊掌了么,他就这样决定去打?是不是太闲了。
话说这个受伤的家伙怎么那么笨,用背着地先,不过某些情况下,背部还是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按照他的惨状看来,若是脸着地就真的毁容了,现在只是在背上留下疤痕而已。
棉布裹着的人,像个木乃伊似的,现在棉布上还有点点红印子,估计是药上的血水浸透出来了。希晨看着边上的被子,于是伸手给他小心的拉伤,这会儿已经弄完伤口了,虽然房里有暖炉,可是还是会冷的,加上受伤,还是盖上被子的好。
“你抓到再说吧。”康林一副不信的样子。
“哼,你们就是小看我,你们等着,我一定可以抓到它们的,康木对不?”张崇义拍拍胸膛,然后看向不出声的康木。
希晨听着张崇义的话,就觉得好笑,人家几头大灰熊在一起,他真的抓的到人家么。
“丫头,别看了,赶紧去那盆清水洗干净手。”药伯看着希晨的手和衣服都占了些血迹,想着是先前那盆水都红透了的缘故,衣服上洗的时候弄到的了。
药文七打从心里喜欢这个丫头,刚才在给木子松清理伤口的时候,他有留意,没有一般人害怕的不去看伤口,虽然明显感觉到她讨厌血腥,依旧可以镇定的听到自己吩咐,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不知道悟性如何,能做自己徒弟就好了,那样乖巧的徒弟想着就高兴,不像那个木头的徒弟小子,还整天气自己。
希晨刚才在那个盆子里洗布巾,水里全是血水,自然是血腥味了,但是没有新水也没法,想着回去房里再去洗洗,这会儿有清水再洗也好,总比刚才的要干净些。
“好。”希晨点了点头,走到那盘药伯洗手的盘子洗了洗,跟着边上的用毛巾擦掉水,可还是能够闻到手上一阵血腥味,也不知道怎么鼻子那么灵敏,不过现在弄完了一会回去再洗洗就。
康木康林早就看到希晨了,但是刚才救人要紧,所以并没有多问,白净的面容,年纪不大,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感觉,以为是阁主的丫鬟,可是这会儿看到衣着打扮有些奇怪,又不像是丫鬟。
康木低声为边上站着的张崇义说道:“她是谁?”
康木是觉得这姑娘眉清目秀的,长的很好看,怎么都不觉得是丫鬟的样子,而且是跟着张崇义和药伯来的,现在药伯气鼓鼓的,看着药伯的样子对这个姑娘很好的样子,于是低声的问张崇义,免得被药伯发现。
张崇义看向希晨低声在康木和康林两人说道:“她伺候阁主的,新来的丫鬟,我在药伯院子哪里见到她的,然后她说她也是去找药伯的。”
药伯看到希晨洗完手,又听到边上的三个家伙嘀嘀咕咕的说着,尤其是看不顺眼张崇义着小子,一想起刚才给他拉着像逃命的来这里就更是不爽,还有他们三个混小子看着人家姑娘家洗手做什么,真是不害羞,于是不悦的说道:“崇义你个混小子小声嘀咕着什么,还有你们,看着人家姑娘做什么,没礼貌。崇义罚你把这盆水搬去倒掉,还有清理这个房间。”
希晨虽然再次洗了手,可是鼻子还是充斥着血腥味,许是因为屋子里的缘故,但还是不由得皱着眉头。
“丫头,你是不是很讨厌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