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拿到银子,白若柳都没想到陶老太能这么快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逼着吴郎中作出取舍,还将陶不归的生路都给堵死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陶老太两人身上,没注意到陶不归暗暗的在白若柳的手掌心悄悄写下两个字。
“我今儿偏不如你意,走,就去见官,大不了我离了大槐村,以后村子里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别来找我。我可不敢再治病救人,一不小心还要被人平白污蔑。”
在这时代,村子里有一个郎中,那是别人求都求不去的,毕竟谁都会生病,外头的医馆又没钱不敢去,可不就凸显出赤脚郎中的重要来。
大家本就觉得陶老太过分,这会又听闻吴郎中要走,不给村子里的人看病了,顿时都急了,忙去请了村长来,希望能改变吴郎中的决定。
村长与陶老爷子是一起到的,陶老太见自己家老汉来了,底气更足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拍大腿干嚎,“要死了,郎中骗钱,当家的,你可要给我做主,这吴郎中拿了一两银子,那可都是我们陶家的。”
村长来的路上已经听了经过,皱着眉头看向陶老太,喝道:“你这成何体统!不归还躺在地上,你这做娘的不想着请吴郎中为他看诊,还拉拉扯扯污蔑人家,你也好意思说这话,我都替你害臊。”
直接让人将两人分开,村长对着吴郎中满是歉意,“老吴是我们村的贵人,多少人生病都是他给看好的。他连看诊都只收几文钱,家中苦难都愿意赊欠,相信大家都记着他的好。若是因为你,让老吴离开村子,那你们一家也不必在村子里呆着了。”
村长说的话很重了,陶老太一时间被吓到,喃喃了两句不敢再说。
“哼!村子里的人我可不敢再看,说不定回头又有什么疯婆子赖上我。”吴郎中甩了下衣裳,没去看陶老太,转身重新看了眼陶不归,“至于这小相公,我一定给医治好。”
“谢谢吴大夫。”白若柳感激的说道。
又对着陶老太道:“银子是我给吴郎中的,那是我的嫁妆,不是陶家的东西。相公受了这般重的伤,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等着他,家中条件艰苦吃不饱,我请吴大夫帮着调理相公的身子,娘您就放过我那最后一点银子吧,不要在闹了。”
“谁不会摔两下,就你能身子娇气,还要调理,钱多的没地方使了是吗?你二弟四弟等着用银子呢,你不会给他们?我看你就是犯贱。”
大抵还是白若柳的包子性格深入陶老太的心,即便之前被吓到,现在她满脸祈求的怂样,还是让陶老太没忍住,伸手就往白若柳腰间死命掐。
白若柳惊叫着躲开,“相公哪次出门赚的银子不是给的娘,娘你一心就想着两个弟弟,他们在镇子上有吃有喝不用头顶烈日,可相公都这副模样了,你还怪他要花钱。”
说着把白若柳跑到村长面前,扑通跪下,“村长,求你为我们夫妻做主,我们在陶家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