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铺姑娘的恭送声中两人心思各异的出门了,那个名叫真真的姑娘让他付了这么多钱,眼睛也没眨一下,让人将东西送到客栈,出了门就坐上马车自己走了。
“公子,需不需要……”
啪!
站在门口的手下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滚!”
花了一万多的银子,陈元洲怒不可遏,但是在秦真真面前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拿手下出气。
在他边上几步的陶俊生上前,“公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今天虽然没有达成最初的愿望,但是只属下方才看得分明,秦小姐看你的眼神与进门时不一样。”
“是啊,您想想,秦家。”一旁的陶超贤也提醒道。
不过三两句话,陈元洲居然也没那么生气了,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抬步往外走。
“小心!”
忽而有人喊了一声,从药铺跑回来的李舒柔与陶超贤险些撞上,幸好身后丫鬟手脚利落硬是将人给拉住了。
“抱歉抱歉。”李舒柔为自己的莽撞道歉 ,很是不好意思,她在京城被束缚太久,难得来了滦州,便犹如脱缰的野马,行事风风火火。
“小姐可是有伤到?”陶超贤看见李舒柔之后,眼神一亮,方才两人靠近,鼻尖传来的香味像是进了他的心中,萦绕不散。
“抱歉。”没有回答,李舒柔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又说了句抱歉,直接进了铺子。
她可是礼部侍郎的嫡女,不会与这些人打交道。
被无视了,陶超贤眼神微暗,有怒意和贪婪在脸上交替出现,最后看了眼李舒柔的背影,这才小跑两步跟上陈元洲。
“我方才看见有个新开的铺子,咱们一会儿去那儿吃午饭。”
李舒柔刚才走这么快,其实不过是想要跟两人说这事,好像朋友间就是遇上什么新鲜事情,就恨不得马上跟对方分享。
躺在床上敷面膜的两人已经重新洁面在擦护肤品了,二话不说应下,又将方才的事情与她说了一番,三人聚在一起吐槽好一会。
“如果陈元洲知道小玥就在里头,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大概像是吃了屎一样吧。”
“别说,太解气了。哎呀,要少了,那些打翻的东西都忘了让他赔偿,亏了亏了。”云玥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很是惋惜。
“下次让他补上。”
“对了,那个叫真真的,你们认识不?”
“我知道,她家是淮州首富,据说家财万贯,一万多两对他们家来说大概就是小数目。不过对陈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云玥幸灾乐祸的说道。
首富。白若柳咀嚼着这两个字,“难怪咬着牙也要付了这银子,说不定是图谋她家的家产。”
“未免也太恶心了,希望那姑娘不要被骗才好。”
陈元洲的事情成了三人几日笑点和话题,时间转眼又过了两天。
八月初五,正是三人约着去上香的日子。
白若柳早早的起床,又诚心诚意的换上素净的衣裳,头上珠钗都不曾戴一个,就系了条发带。
“以前我不信鬼神,但是我们俩的经历告诉我,一切未知都应该敬畏。”
这是白若柳回答江慕白的话,江慕白本来也想跟着去,还是被拒绝了,“我们三个姑娘,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要不你带着孩子后面跟来?”
“有了姐妹就不要相公了,你这负心的女人。”江慕白一脸委屈,带着娃气走了。
白若柳扶额,怎么在一起的时间越久,男人越沙雕?当年可不是这样的。
滦州北城门出去往西走几公里有座名叫昌穆寺的香火庙,里头供奉着好几个菩萨,据说很是灵验,香火几十年来都很旺盛。
三人去的便是这个昌穆寺,因着云玥临时有事,便让白若柳和李舒柔先去,等她办完了再去追赶。
白若柳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见外头下去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竟然下雨了,一会儿石阶怕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