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看见身长玉立的江慕白,突然心中好似闪过一道闪电。
“堂下何人?”
“小人安宁县陶强。”颤巍巍的跪下,以前总喊着报官,但这还是陶老爷子第一次这么被传到公堂之上。
张青现在也不知道要走什么流程,只能看向江慕白。
“这就是当年将我带回安宁县乡下的人,陶老爷子,今日在公堂之上,是否可以实话实说,当年我是怎么到你的手中?”
果真是冲着这个问题来的,陶老爷子终于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自己当年若是对江慕白稍稍好一些,他现在是不是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大概是建安二十三年秋天,小人在京城谋生,与妻子一直无所出,正好在街上看见有人将一个漂漂亮亮的孩子被人带到一个荒废的院子里,而那孩子还在昏迷之中。
当时小人听闻有人要杀他,想着正好家中无子,便悄悄的将孩子给带走。”
“抱走孩子之后,一刻也没敢停留,直接出了城。想着要将孩子抱去自家当儿子,以后好给小人养老,在京城容易被发现,就带着妻子直接回了安宁县的老家,一直到前几年。”
陶老爷子还不是很清楚江慕白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只是这一年的时间,已经将他以前那些蠢笨得脑子给打击醒了,想到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有多过分。
这才良心发现,终于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而不是一心要让江慕白做个孤儿,什么真话都不说。
江慕白没想到其中还有一点隐情,他大哥还是多活这么多年,这陶老爷子岂不是还是个救命恩人?
“二十多年前,我在我娘生产当天失踪,我娘产后大出血身亡,不久之后,你就被扶上了沛国公继夫人之位,生下江临。”
“大家都不是蠢的,当原配和她的孩子死去之后,到底谁获得的利益更大?二娘,你给我说说。”
直指李媛媛,李媛媛没有想到当年的事情还会被人翻出来,但是这两个都不是直接证人,又不能证明什么,强行压住心底的害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位置也是你爹做出的决定,可不是我。”
“再说了,你随便找两个人就说这是证人,那世上的话岂不是都由着你说。我再说一遍,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不承认。”
强行让自己与江慕白对视,李媛媛袖子底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都要深深的陷入肉中。
“陶强,当年你在听闻那些人要杀世子的时候,可是还有听到别的?或是看见什么标志吗?”即便相信江慕白说的的,但是没有证据,他身为大理寺卿也不能胡乱判案。
陶老爷子闻言心里一颤,没想到当年那个给自己打骂侮辱的人竟是个世子。
“小人当时没敢走太近,不过在他们说完要对世子动手之后还提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李……李什么忘记了?好像是哪里的妾室。”
“李媛媛。”
“哎,对,没错是叫李媛媛,说要将孩子给弄死,当时小人觉得过于残忍。”
“到底是谁派你来陷害我,是江慕白对不对?是这个人让你们诬陷我,对吗?”
李媛媛不想再听下去,冲到边上就抢夺衙役的棍子,一图用暴力使他们闭上嘴。
“我没有做,不是我做的门都胡说八道,你们想害我,你们想逼死我。”
总之就是不承认自己有做过恶事,就在这时,江伍子匆匆赶来看见江慕白,扬手就朝着他打了一耳光,咚咚的响声回荡在大堂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脸疼。
江慕白的脸被打到偏了一侧,嘴角缓缓有鲜血流出,他伸出拇指将鲜血擦了去,嗤笑一声。
“你这个逆子回来才多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你二娘,你这是想害死她还是想害死我?”
“我不过是来讨一个公道,你急什么,至于是想害死他还是害死你,我都没想过,我只想为自己为我娘为弟弟讨一个的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女人生产本就是我,鬼门关你娘没熬过去死了能怪谁,还有你弟弟,你二娘辛辛苦苦照料你弟弟20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还说她害死你弟弟,你这人还有良心吗?”
将五子拿手不断的去戳江慕白的胸膛,逼着他一步步退去,终于在边缘地带江慕白停下脚步,反手抓住了对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