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针了,你忍着点儿,可能有点儿疼。”嘴里话跟手里的动作几乎同步完成,不,应该这么说,手里的动作比嘴里的话还快呢。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针已经刺进了穴位,只留下一个针柄在皮肤之外。
“嘶!”柴霜白当即疼的脸色巨变,倒吸了一口冷气。陆轩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她根本就没有做心理准备的时间。
“现在感觉怎么样?”陆轩一边捏着手柄轻轻转动银针,一边问道。
“有点儿酸,有点儿胀,还有点儿麻麻的感觉。”柴霜白脸部肌肉抽搐,这种感觉其实跟陆轩用手指摁压的时候差不多只不过放大了无数倍而已。
“这样就对了,说明你的经络,还没有完全被堵塞,有疏通的可能。”说着又将银针转动了几圈,转的柴霜白脸色一阵儿青一阵白,手指随着陆轩的转动,不时放松又不时攥紧。
“这样差不多就可以了,我给你开一个方子,你照方抓药。”陆轩将银针收回,又从兜里掏出了纸笔,书写了一番之后,将一张纸撕下来,递给了柴霜白。
乌鸦(去皮毛,炙)三分,当归(焙)、好墨各三分,延胡索(炒)、蒲黄(炒)、水蛭(以糯米炒过)各半两、芫青(糯米炒过)一分、共研为末,白蜡调丸,和以黄酒服送。
“额,您是说让我吃乌鸦,那种乌鸦?”看完陆轩给自己开的药方之后,柴霜白面色怪异。然后两条胳膊收缩,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她这是要跟陆轩确认,是不是开错药方了,她为了治这个病,也是吃了不少药的,还从来没有人让她吃过乌鸦呢。不行了,别说吃了,现在想一想都有想吐的感觉。
“我知道这可能有点儿不好受,但病就是病,没办法的事儿。你放心,这服药吃下去,三到五服,你的病准能好。”她现在堵塞的经络已经被陆轩通过银针疏导了一下,再辅以药物,肯定能够痊愈。打个比方说吧,堵塞的经脉就好比是一条淤积的大河,想要让大河流动通畅,就得把河水里的淤积物清理干净。
然而现在陆轩这个清理工,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慢慢清理,只能说是开一个口子,然后让她自己慢慢调理。
“先生,谢谢你了。”既然人家说这个药方能治自己的病,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吃就是了。
“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留给电话给我。”柴霜白嫩脸之上浮现出一抹羞红,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主动问一个男人要电话的呢。
“她是乾州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可以通过她来找我。”不是陆轩不讲人情,而是他这个电话,有时候代表了麻烦。谁让他这个人就是一麻烦呢。
“我说你可够损的,人家也没有得罪你,干嘛这么整人家呢?”秦雨柔妙目流转白了陆轩一眼,他也没听说过吃乌鸦还能治病的呢。女孩子都是比较爱干净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洁癖,只不过是侧重方向不同罢了。然而吃乌鸦这种这事儿,别说女孩子受不了,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一定能够忍受。
“谁整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乌鸦那玩意看起来有点儿恶心,还有点儿不吉利。不过它的功效却可以舒散经络,去血止痛,用在这病人身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陆轩不服气的冲着秦雨柔一翻白眼儿,要是没有把握,他敢随便给人家治吗
“好吧,你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让我不能不相信。”其实秦雨柔也明白,陆轩绝对有这个本事,只是她现在心里不舒服,想要跟陆轩撒撒气罢了。
“谁胡说八道了,你给我说清楚了。要不然的话,这案子你另请高明吧。”陆轩这人怎么说,虽然想着过平凡人的日子可是他骨子里还是带着那种皇者的傲气,别人不相信他也就罢了,毕竟他不可能做到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所以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可以不在乎。然而秦雨柔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能不相信他呢。
“我说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跟你在这儿开玩笑呢。”看陆轩的样子,秦雨柔也知道陆轩确实生气了,赶紧好言好语的道歉。这也就是跟陆轩了,其他人敢跟她这么放脸子,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还反了你了。
“我也在跟你开玩笑呢。”不管真生气也好,假生气也罢。处理非洲人这事儿只能他去接着,他要不接着,以何家盛那脾气,肯定不会坐着的。到时候要是出了事儿,那可就更麻烦了。
“是是是,您这个大男人,哪儿能跟我一个小女子置气呢?”秦雨柔一边点着头一边冲着陆轩做了一个万福的行礼。那动作标准的简直就是大家闺秀的楷模,只不过她这身警服,跟这个动作,实在是太不配套了。
“这话你说的亏心不?”陆轩抬头瞥了秦雨柔一眼,就她这性格,这作风,也敢舔着脸说自己是小女子。
“陆轩,你给老娘站住,把话解释清楚了,什么意思啊?”秦雨柔脸色一变,那叫一个怒发冲冠,抬起脚步奔着陆轩就追了过去,今儿她要是不揍这家伙一顿,她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