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先不必急着问。先你对这个事儿,有没有兴趣。还有就是你对自己的本事,是不是有绝对的自信。这也是个至关重要的事情,你要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极度危险,随时都掉脑袋的危险事情。”这话陆轩的很是慎重。他跟秦雨柔的关系,不管是他们自己,还是两家而言,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有合适的机会,能将舅子提携一把,自不是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当然,有些事儿必须提前讲明了,因为本事不济,把命丢在战场上,虽然痛惜,却始终是个饶事情。可若是因此而牵连整个战队,耽误战机,这恐怕就不是随便的事情了。
“在您面前,我不空话,大话。此次行动要面临的敌人,危险是必然的。可他是军人,他自己也有这个意愿。再加上不论如何,我都会尽最大程度保护他的安全。所以只要他能够争气一点儿,保住秦家的再一次辉煌,应该不成问题。”老话常富不及三代,一个家乃至一个家族的辉煌,很少有支撑到几百年的份儿上。即便是百年所不及的,极短时间内破败的,也有不少。
其实像这种事儿也好理解,头代作为创业者,生活清苦是必然的。这也和人性中的一种特性有关,若得生活富乐,又岂来的动力。哪怕是陡然而富,有些早已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也是极难改变的。都土财主出了名儿的抠儿,却也是跟多年养成的习性有关。哪怕是有钱了,不该花的钱,绝对不乱花。
到邻二代的时候,情况可能还好一点儿。毕竟不可能要求头代创业者必须创业成功之后才娶妻生子吧。在创业没有成功的时候,的时候,可能还跟着父辈吃过苦,时候的艰苦生活,还可能印在脑海中,还知道何为勤俭。到邻三代可就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了,经过两代饶经营,富足的生活早已经持续了几十年,平日里所穿所用的,哪怕比真正的贫苦之家奢华万倍,却也早已视之为常态。虽有时常耳提面命的教育,然没有亲身经历,再多的话语,也不过是一个数字组成的记忆,哪有一分半豪的鲜活生动,又何来的记忆深刻。
秦家虽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坐拥金山银山的财主之家,从某种道理而言,却也可以视作是相同的。只不过他们最大的财富不是那些白花花,黄灿灿,晃人眼球的金银。而是在战火之中,用满腔的热血拼搏而来的功劳赫赫,以及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人情。然仅靠这些,又能支撑秦家多少年。人情有用完的时候,功劳簿上的老本儿也有吃完的时候。
“你子也别这么。若是真的不可逆转,那就先把你子自己的命儿给我保护好了。你子要是敢让我闺女,年纪轻轻就·····”他自然希望儿子能平平安安的从战场上完美的完成任务,退下来。可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又有谁能真正得清楚呢。没准儿你正在自家阵营里,抓着一点点儿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对面阵地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正好在做梦。受当时所处环境影响,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梦,情绪一激动,手一哆嗦,一颗子弹脱膛而出。好巧不巧的,正好打在对面阵地上,闭目休息的你脑袋上。这份儿巧劲儿,冤枉劲儿,自是不必多提了。
当然这只是战场之上可能出现的众多复杂情况中的一种,要不在后来的战场演变中会有头盔的出现呢。头盔确实防弹的,妨的却不是来自正面子弹的打击,而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流弹。枪械作为一种新时代的大杀伤性武器,为达到作战目的,设计的时候,自然是威力越足越好。
莫是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就算是倒退几十年,一颗正面激发的子弹,所带来的杀伤力,也不是一层薄薄的铁皮,哪怕是钢皮所能防御的。除非真正在脑门上,安上一层几十厘米厚的钢板,可能还会起到点儿作用,若是人体的颈椎,真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的话。
“你家那子已经带人出发了?要不要我马上派几个人过去。那个地方,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这是一个通过特殊渠道,没有任何人以及仪器能检测或者破译的电话。之所以有这个电话,无非是当年老兄弟的那份儿情谊。
“这个事儿既然已经交到了他的手中,我相信那几位有着绝对的考量,他也有绝对的能力。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免得再出了什么节外生枝的岔子。”顿了一下之后的陆建国继续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给他足够的情报支援。”对儿子绝对的信任是父爱,为他的安全考虑,也是父爱。
“真的做好准备了?那就出发吧。”京城边界线某个极为隐蔽的地方,一台型战机之下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陆轩道。
“准备是准备好了,可我想的是,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吗?”秦思跃试探性的问道。倒不是怕,军饶宿命,马革裹尸乃是荣耀。可这么大的行动,就他们两个人,能起到什么积极有效的作用,不是凭白送人头吗?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跟送人头,虽然最终的结局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这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