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财政厅长万阳被刺身亡之后,金洲市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高官商贾,人人自危,整个金洲市陷入恐怖之中。表面上警方全力缉凶:金州市公安局长荒蒿发表广播讲话,成立专案组,警察和便衣警察遍布金州市各大街道。可是雷声大没有雨点,几乎半年过去了,案情毫无进展,最后不了了之。从此大商人不敢公开露面,高官不敢上班。
昆仑山断定是督军兼A军司令陆泓水指使他人干的,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公开揭露并指责,只能隐忍,但是对荒蒿和陆泓水盯得更紧,而且昆仑山向荒蒿软硬兼施,迫使荒蒿自乱阵脚,或者自首,供出幕后指使。
昆仑山的几招确实奏效,荒蒿慌了手脚,惴惴不可终日。一天夜里荒蒿做了一个噩梦,没有等到天亮,便自驾小车,飞奔到陆泓水公馆。
“老爷,荒局长来拜访,”管家隔着卧室的门恭敬并且轻声叫道。
“知道了,让荒局在书房等候,你去请来麻时运,我在卧室等他,”陆泓水一边穿衣服一边考虑如何对付荒蒿。
管家安顿好荒蒿,迅速请来麻时运。
陆泓水和麻时运在卧室嘀咕了一阵,麻时运出来去请荒蒿。
“荒局长,督军卧病在床,只能在卧室商谈,请,”麻时运说着,伸出右手,恭敬的说道。
“督军您好,半夜打扰,实在抱歉,事情紧急,没有办法,”荒蒿一进门就弓躬身,非常客气地说。
“老夫重病在身,不能相迎,荒局海涵,”陆泓水只是点点头,面脸愁容,似乎病入膏肓。
“别动,别动,荒某不知道督军病重,没有前来探望,督军恕罪,”荒蒿赶快挥手制止督军起床。
“老朽已病入膏肓,恐无力执政,欲将后事托付于你,幸勿推辞!”陆泓水说话气息奄奄,朝不保夕,但是言辞诚恳,语气谦恭。
“督军大人,您有龙虎之子,还怕后事没有托付之人吗?不必忧虑,静心养病。”荒蒿本想把昆仑山步步紧逼的情势告诉陆泓水,此时忽然说不出口来,反觉得自己无能。
“吾观诸子,个个有勇无谋,难当大任,唯你可堪继任,······”陆泓水说着,口水直流,说到最后,竟然含混不清,不知道是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