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通判不着痕迹的将这知府大人的手掌推开,他俯身说道”大人,莫要急躁,不知大人从何而知这鞑子要来攻城?“
”额,这个,刚才听那邢捕头所说,报信军士,却还昏迷”
秦通判接着说道“大人何不先问问这军士情况,免得有所错漏?这鞑子在北直隶被各地勤王之兵拖住,岂能那么容易来到顺德?以我看来,来到此处的,无非是一些斥候尖兵罢了,大人不必着急,”
“咦,”那知府听着秦通判的话,讶异的看了地上的胡定一眼,“倒是与这人说的相似”
旁边的秦通判侧眼看了地上的胡定一眼,却是皱紧了眉头”大人,这人是?”
这于知府听秦通判一问,便将这胡定的话一五一十的和秦通判说了,到是让着通判大人,对胡定刮目相看。
于知府看着下首的秦通判,心却是越发的安定了下来,因为他这秦通判却是好友,盖因他还没有当官时,就和秦通判曾一起去南方游学算是半个同窗,
等后来这秦通判考了科举,到了顺德当通判,而他于颖则落榜,等到去年,他才考上了进士,任了这顺德知府,他们二人重新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于知府才发现,平日里学的那些子曰之类的,并不能管理施政。如果论学问,于颖于知府是比秦通判好了许多,可是论处理政事和待人出事,他于颖则要被秦通判秦逸致拉下好几条街。
是故,他于知府在顺德府这一亩三分地,外靠秦通判,内靠于师爷,他于知府也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本事,大事小事,俱都让这二人打理,他就是打算在这地方混上两年,取个中上考评,然后托得长辈门路,早日到京师翰林院混上几年得了。
当时为了这秦通判能好好的和他合作,于知府托了同年,生生压着调来的副手同知,到现在,他顺德府的二把手同知,可还缺额呢,他为的,不就是想让秦逸致好好的给他干,然后让他秦通判变成秦同知么?
此时,秦通判揉了揉头,这才接着说道“不过我等也得有些准备,不如这样,先让四门兵士关上城门,就算那些鞑子来了,咱们也有个防备。”
于知府从善如流,连忙吩咐下边人等出去了,
这时候,门外的邢捕头领着几个衙差,抬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军士,快步走了进来“报,大人,这兵士已然醒过来了,他有要事禀告!!”
这知府大人一听这话,站了起来,旁边的秦通判挥了挥手,那四下的人等,看见了通判大人的手势,慢慢的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这衙差们忘记了,还是没有看见,他胡定竟然被遗落在这二堂里,
“大人……紧急军情,”那军士抬头看见了于知府,眼睛一亮,本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变得流利了起来“大人,六月起鞑子糜烂京畿,这几日却是有鞑子化整为零,四处劫掠,已是从北及南而来,沿途真定各府,已发现有鞑子踪迹,三司联合发文,要沿途各府,提防鞑子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