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崇祯的神色一动,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道“恩,如今国库银两多用作多处,国家四处都要用钱,剿匪军饷不能拖欠,辽东军费必须按时拨付,鞑子在北直隶横行,朝廷势必不能征税,还要免除几年钱粮休养生息,卢爱卿啊,不如这样,让户部一旦手头有了结余,就拨给你们宣大如何?”
卢象升一听,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若是微臣还有其他的办法,臣哪里还会为难陛下?现如今,宣大军饷是无论如何不能在拖了,下边军士早就人人思动,全靠各级军官强压,可是这时间一长,莫说士卒,就连那军官都要闹事了,任那个军队,连续两三个月没有军饷,谁也吃不住啊。”
如果说期初卢象升的话,还是有些做戏的味道,到后来,卢象升却是真情流露了,如今宣府,是真的不能再拖了,士兵们能忍受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卢象升能用的法子全用上,却是一文钱,也挤不出来,如今真的没有办法再拖了。
崇祯眉头一皱,脸色变得潮红了起来,他猛地站起身子,冲着卢象升喝到“你为难,朕就不为难么?如今乱民叛变,朝廷那个要剿匪,要防备建奴的偷袭,还要保持其他地方用钱,如今,这天下处处都要给朕要钱,朕都已经把内孥的钱都用了,可是这窟窿却是越填越大,如见连这内孥都没有钱了,朕违背太祖的禁令,给天下的百姓加了辽饷,后来又加了练饷,可这税赋收上来,朕还没有捂热,就又被辽东分走了,如今朕这个皇帝,为了省下银钱,连肉食都不吃了,看看朕身上的衣服,已经多年没有更换了,历朝历代,如同朕这般的皇帝,有几个?”
崇祯说道这里,神色颓然“如果能让朕选,如果大明朝还有其他的人能继承皇位,这个皇帝,朕一定不会去做!“
卢象升匍匐在地上,痛声哭道“臣不能位陛下分忧,罪该万死,”
杨铨在旁边本来看的津津有味,见到卢象升跪倒在地,说出这句话,也连忙跟着跪在地上,开玩笑,卢督师这话都用出来了,自己还站着,那就纯粹是找死了。
这一时之间,乾清宫的大殿内,君臣齐声抽噎痛哭,杨铨看这不是办法啊,这特么的要是哭到天明,自己难道也要陪着么?想到这里,杨铨悄没生息的捅了捅还在伏地痛哭的卢象升。卢象升却是回了杨铨一个白眼,示意杨铨继续等着。
二人又抽噎了半晌,这卢象升才带着哭声对着崇祯说道“陛下,朝中无银,可是下边的士兵已然一日也不能耽搁了,后续如何办理,还请陛下示下。”
崇祯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二人,心中却是生出一股无奈,他虽然贵为九五之尊,手里却没有钱,穷的叮当响了。正当皇帝为难,跪在地上的杨铨,却是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了,在跪上半天,特么的天都要黑了!
“陛下,臣有一法,一可以朝廷不用在向宣大拨付银两,第二,那就是宣大可以自给自足。不用朝廷像如今这般每次为了饷银发愁。”
杨铨的这个消息,让崇祯猛地一下,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之后,他紧紧的看着他“杨铨,你说甚?你有办法让宣大自足不用朝廷花上一分钱?”
站在杨铨背后的卢象升,却是悄悄的拉了杨铨一把,厉声喝道“杨铨,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把总,怎的敢如此对陛下说话?还不退到一边去?”
说罢,卢象升转身冲着杨铨眨了眨眼睛,杨铨一看,晓得卢象升是不要自己说了,便躬身退到了一边,卢象升看崇祯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诸多不满,连忙对着皇帝说道“陛下,杨铨所说的法子,臣也是知道的,可是这法子臣觉得,实在是不易在我大明使用,”
崇祯一脸的激动“爱卿,你说说看,看有什么办法?”卢象升看着崇祯,二人到有些惺惺相惜,因为从另一个方面说,崇祯和卢象升有一点相同,你就是两人都被钱快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