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术业有专攻，她实在不是很擅长这些，看来，还是要积累经验的。

另一边马车上的信儿也并不十分安分，坐在马车上的他今日似乎有些不安，时不时忍不住会探头往外看。

一旁的谢洛看着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这是怎么了？”

“我就是看看外面。”信儿端正着小身子坐好。

谢洛不解，“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过来这里。”

话音落下，他微微有几分恍惚，脑海里一瞬间有些纷乱，不由自主回想起了第一次进京的时候。

准确地说，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城里的时候。

身边并没有其他人，他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心底一片平静。

那时还未开考，踌躇满志的心尚未得到打击，看到考生模样的人都觉得亲切。

之后便是等待，以及再之后的意外之喜。

那些似乎忘却了的事，其实从来都没有忘记。

“谢师兄，你说阿余姐姐会一直在这里呆着吗？”信儿皱着小眉头问道。

这样的称呼如今已经有些不太合适，但旁边并没有其他人，两人私底下也不用顾忌什么。

谢洛一点儿不意外会听到这个称呼，他想了想才道：“我不知道，这种事情只有……”

只有什么呢？

谁能永远不会身不由己？

她一个人尚能，可如今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杞人忧天大概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

深夜孟府，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