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彩钢房只有一间,林海离了十几米,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
没多久,李媛媛从屋里走了出来,将一盆黑『色』的东西洒在了路面上。
房间内,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有些心疼的看着李媛媛。
“媛媛,那些人是不是又来找你了?”
李媛媛摇摇头笑道:“没有的妈,你安心养病,钱的问题我能解决的。”
床上的女人流下了眼泪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找那样一个男人,是妈妈拖累了你啊,我这病反正也好不了,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死了?你死了谁来还钱?”
门口,陡然多出了一道声音。
李媛媛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去,眼中『露』出了恐惧和愤怒之『色』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怎么?以为搬出去了,我们就找不到了?”
门口那声音冷笑道,走了进来,捏了下鼻子,有些嫌恶地看了眼床上的女人,一脚便将架子上的盆子踹翻。
“有本事啊小妮子,你怎么阿金了,现在躺医院里像个植物人一样,只能嗯嗯啊啊的,这是你做的?”
“不是,和我没关系,是他,是他自己摔下去的。”
李媛媛道,门口走进来的一共有三人,领头的这个穿着黑『色』皮褂,腰上挂着个大金链子,染着一头黄『毛』。
“自己摔下去的?哈哈你他妈当老子是傻『逼』?”
黄『毛』笑了下,又凶狠道,床上的女人挣扎着,有些愤怒道:“你们不就是要钱吗!五万块钱,再给我一个星期,我一定会给你们!”
“五万?我说你是不是没睡醒?”
黄『毛』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而旁边的李媛媛,有些愤怒道:“你住口!”
“你男人欠下的,是五十万!五万算个屁!再加上阿金的医『药』费,现在是一百万了!”
床上女人肩膀猛的颤抖两下,看向了一旁李媛媛,脸『色』剧烈变幻,想哭又哭不出来,只能呆呆坐在那里,双目无神。
“一百万...”
李媛媛也愣住了,五十万她都没有办法,更不要说一百万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她父亲很早就因为赌博原因离家出走,从李媛媛记事开始,就没见过她父亲两面。
但是她父亲却仍没有改掉这个习惯,这次也是欠了很多钱,但是名字上写的确是李媛媛的名字,还把他家里的地址留了下来。
那之后,李媛媛和她母亲就过上了噩梦般的生活。
门上被人浇了粪,走路上身边会有花盆砸落,半夜里夺命般的电话铃声,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还钱。
李媛媛也试过找警务人员,但是白纸黑字的欠条清清楚楚,她也不可能赖账,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明确告诉过她,如果敢报警的话,她和她母亲后果会很惨。
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五十万。
如果不还钱的话,这些人给了李媛媛另一个出路,和他们去外地两个月,两个月之后,这五十万一笔勾销。
听起来很好,但李媛媛心里清楚,若是自己跟他们去了,就真的身不由己了。
而且去的地方也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能自己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没钱的话,就老实跟我走,半年就把你送回来。”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老子处理过不知道多少个了,我们军哥脾气可不好,给我的时间这是最后一天了。”
黄『毛』说着,对着旁边人使了下眼『色』,那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李媛媛母亲床前。
“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母亲养你这么大,她这条命,你不会不在乎吧?”
黄『毛』笑道,李媛媛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看了眼母亲后,咬了下嘴唇,惨笑道:“好,我答应你。”
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了声音。
“军哥?哪个军哥,是肖军吗?”
这声音很平静,但若仔细听,能够感觉到其中那股隐藏的很深的杀意。
黄『毛』随意道:“废话,除了那个军哥,还能有哪个军哥!”
“你他妈谁啊?”
黄『毛』扭头看到了两个人,有些不耐烦道。
“你是肖军的小弟?”
林海声音有些阴沉,黄『毛』扫视了他一眼,点点头,皱眉道:“你他妈从哪里钻出来的,认识军哥?”
“认识?当年和他还有份渊源,不过那时候有些遗憾,现在,也该是了解的时候了。”
林海冷声道,黄『毛』一愣,陡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般飞了起来,一头向着燃烧的火炉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