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比亚斯哑然失笑,即使是混乱局面,高文也还是一针见血地抓住了关键。
“索克,奎雷伊。”
山姆-奎雷伊(sam-querrey),过去三年的美国头号男单,但因为伤病,去年世界排名跌出前二十名,现在伤愈复出,表现依旧挣扎。
杰克-索克(jack-sock),2011年转入职业网坛的新秀,今年迎来全面爆发上升期,世界排名从年初的一百名开外一路飙升进入前五十,目前是美国的第三男单,非常有希望在美网创造佳绩。
一位中生代,一位新秀,最最重要的是,两位都是美国人。
如此横向比较一下,高文的三位挑战赛冠军奖杯就显得暗淡无光了。
难怪。
如果高文是温斯顿-塞勒姆的赛事总监,他也会取消那个来自其他国家的无名小卒的外卡,转发给自己国家的头号男单。
听到答案之后,高文也就真正放松了下来,“这显然不是你的问题。”
但这句话却让托比亚斯更加难受。
他知道从道理上来说,他能做的事情确实不多,但作为一名顶尖经纪人,他不能用对自己放低标准,正是因为困难,所以他才需要更加尽全力地为高文争取,而且他并不认为这是无法办到的。
托比亚斯对自己很失望。
看着眼前恢复平静的高文,托比亚斯暗暗握了握拳,越发打起精神来,但没有再多说什么雄心壮志,比起话语来说,实际行动更重要。
“高文,你不会就这样泄气了吧?”托比亚斯有些担心。
高文欢快地笑了起来,“哈哈,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既然他们选择了别人,就要让他们后悔才行。”
就好像当初记者们利用小兹维列夫来炒作新闻一样,比起小兹维列夫,高文真正的目标其实是记者。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记者眼中就是一个用来激怒小兹维列夫的工具人,哪怕夺冠之后记者们也依旧围堵小兹维列夫就进一步证明了这一点。
恐怕没有记者能够预料到,短短三周之后,高文的世界排名就已经和小兹维列夫来到同一个区间了。
托比亚斯能够察觉出高文话语里透露出来的自信,有些担忧也有些好奇。
“现在赛程计划被打乱,训练计划需要临时做出修改调整,你准备怎么做?”
其实,更换一个角度来看,高文连续三周经历高强度的比赛,连赢十五场,如果能够利用更长的时间好好消化沉淀,再通过训练强化,也许能够迎来一次爆发性的成长,不参加温斯顿-塞勒姆的比赛未必就是坏事。
问题就在于,如果他们现在有教练团队的话,事情自然简单,然而现实却是,他们没有。
高文已经重新找回了镇定,不需要赶往机场,连带着脚步和肩膀都放松下来。
“既然没有比赛,那么就投入训练。”
“正好,通过接下来半个月的训练,看看走上美网赛场的时候,是否能够带来一些惊喜。”
打开系统,输入指令:
制定两周训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