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怎么办？”

小蝶低声开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卫晨。

罚恶司临行前的话，卫晨听的清清楚楚。自己，现在连会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无奈摇了摇头，卫晨低声说道：

“算了，把会面申请取消吧！”

“可是……”

“没事儿，我再想别的办法！”

卫晨笑着安慰小蝶，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小蝶受到牵连。与小梅告别，卫晨与张超走出了酆都大厦。

“怎么办？”

站在酆都大厦门口，张超一脸无奈地开口询问。

卫晨抬头，看了看仍旧被张超扛在肩头的小梅，摇头说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相信吗？”

张超摇头，撇嘴说道：

“老大，别开玩笑了，鬼才信你的话呢！”

“你不就是个鬼吗？”

张超：……

“老大，别开玩笑了，你快告诉我，咱们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

张超瞪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卫晨。

卫晨双眼闪烁不定，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事实上，我现在确实有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非常危险，搞不好，咱们也得交代在里面。”

“额，什么……办法？”

张超犹豫着开口询问。

卫晨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那笑容，看得张超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张超的心头弥漫。

卫晨抬眼看向远方，那里，是酆都城大门所在。

隐约中，卫晨可以看到，有鬼差严防，认真地核对着每一个过往的亡魂。

收回目光，卫晨又看向那擎天柱一般地酆都大厦。

雾蒙蒙地天空下，酆都大厦如同一柄利剑刺破苍穹，那苍穹之上，是否是自己熟悉又陌生的人间？

收回目光，卫晨的表情出奇的严肃，他盯着张超，一字一顿地开口说道：

“闯殿！”

张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两个字，可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犹豫片刻，张超试探着开口问道：

“老大，你有多大把握？”

“没有把握！”

“那，最坏的结果是……”

“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张超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好，老大，我跟你干了！”

张超一脸悲壮，好似将生死置之度外。

“那好，你去吧！”

卫晨盯着张超看了一会儿，忽然咧嘴笑了开来。

“啊？啥？”

张超有些懵逼，不明所以地看着卫晨。

卫晨耸肩回道：

“既然你有这种慷慨赴义的觉悟，那你就勇敢的去做吧，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那……那老大你呢？”

张超懵逼地开口询问。

“我？我当然是回家喽！总不能为了救苏健，把我自己的小命也搭上吧，你说对不对？”

张超：……

张超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刚才经历了重重思想斗争，这才鼓起勇气和卫晨去闯一闯，可根本没想到，卫晨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一时间，张超看向卫晨的目光有些鄙夷。

卫晨自然察觉到了张超情绪地变化，他摇着头，淡淡回道：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记住，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鬼律师。我们不应该慷慨到以自己的性命去帮助别人，但我们也不能卑劣到死者就在眼前而不伸手去救。这，才是鬼律师的生存之道。这，也是整个阴间的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