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晨的话，丁大娘苦涩一笑。

“看来，是我大意了。小卫啊，你到底要做什么？”

“丁大娘，你能不能先变回去？还是你刚才的模样比较好看。”

卫晨没有回答丁大娘的问题，反而摆着手开口。

丁大娘瞪了卫晨一眼，有些不满地开口回道：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老太太长得难看，不乐意看？我跟你说，别看你现在年轻，你也有老的那一天。”

卫晨的话，分明刺激到了丁大娘的自尊心，她嘀嘀咕咕，但身体还是不断变化，脊梁挺直，皮肤紧绷，老年斑和皱纹隐入皮肤之中。

很快，那个年轻的姑娘春华，再次出现在卫晨面前。

“嗯，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卫晨由衷的开口，这样的话，再次引来了春华的一通嘀咕。

不过，姑娘比老太太长得漂亮，这本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看姑娘，而不喜欢看一个老太太。

“行了，春华，说说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这臭小子，这么没礼貌呢？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年轻，可我的岁数，完全可以做你奶奶了，叫我丁奶奶。”

“行，知道了春华。”

“叫丁奶奶！”

“好的，春华！”

“丁奶奶！”

“嗯，春华！”

春华：……

丁春华放弃了让卫晨管自己叫奶奶的打算，她有些幽怨地盯着卫晨。

“行了，别管那些虚头巴脑的称呼了，春华，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阿飞？他好像都没你的儿子大，你这是想要梅开二度？来一场人鬼黄昏恋？”

卫晨撇着嘴，表情说不出的怪异，他听说过人鬼恋，也听说过黄昏恋，可这人鬼黄昏恋，他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这实在是……

卫晨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口味儿，未免太重了一点。

“我……”

春华吞吞吐吐，目光闪烁不定。

见春华这幅模样，卫晨不由得挠头。

丁春华不是冤魂，也不是厉鬼，就是一个带有执念的普通亡魂。只不过，她的执念很强烈，强烈到让她可以滞留在此，强到可以让她幻化实体人形。

这种情况，至少卫晨是第一次见到。

“春华，我想你应该能明白，人鬼殊途，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继续这样下去，阿飞，只有一死了。这一点，我并没有开玩笑。”

卫晨的话，让春华脸色大变，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她只是声音极小地嘀咕了一句。

“我，我没想伤害他！”

“是啊，你是没想伤害他。不过，我想你也能看得出来，阿飞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一命呜呼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

春华再次语塞。

“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对他一见钟情。这样可笑的理由就别说了，我也不相信。我是真的有些想不明白，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混混，怎么会吸引你的！”

卫晨再次窝在了沙发里，他一点都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春华。

春华天人交战，好半晌后，她一屁股也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卫晨，脸色难看地开口道：

“好吧，我告诉你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