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不远处，一对老两口胸前挂着牌子，正逢人就上前开口交谈。

卫晨与小胖离得比较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路人不时摆手摇头，似乎老两口在咨询什么问题。

卫晨盯着那老两口看了一会儿，有些好奇，作势就要走过去。

小胖一把拉住卫晨的胳膊，开口问道：

“卫老大，你干嘛去？”

“去看看啊！”

卫晨指了指那老两口。

“哎呀呀，别过去！”

“为啥？”

“卫老大，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啥？”

卫晨奇怪地盯着小胖，他是真没看出来那老两口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小胖摇头晃脑地开口说道：

“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看，那老两口肯定是要钱的。他们身上挂着的牌子，肯定写了一些比较悲惨的经历或者是什么原因。比如孙子得了白血病，儿子瘫痪在床之类的，他们就是在消耗大家的同情心，寻求好心人的帮助。切，这种骗局，电视上都不知道曝光多少回了。”

“啊？就这么远远地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卫晨怀疑地盯着小胖。

“哎呀，肯定是这么回事儿。好了好了，卫老大，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小胖拉着卫晨，强行将他拽走。

卫晨无奈地看了小胖一眼，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拽走了。

找了一圈，才在商场的三楼找到一家粥铺。卫晨与小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卫晨没什么胃口，就只要了一碗粥，一份煎蛋，小胖却腆着脸，点了一桌子的东西。什么灌汤包、馄饨、牛肉面之类的，一个都没落下。

看着那一大桌子的食物，卫晨不由得撇嘴问道：

“喂，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小胖拍着自己的肚子，笑呵呵地开口回道：

“放心吧，卫老大，再多一倍我也能吃的完。这一晚上监视水鬼，可累死我了，不补一补，那怎么能行？”

卫晨翻着白眼儿，撇着嘴。

“丫的，就你还监视水鬼？昨晚也不知道听了谁一晚上的呼噜声。”

对于卫晨的讽刺，小胖权当没有听到，他双手左右互搏，风卷残云的动作，让卫晨不由看得有些发呆。

卫晨由衷地想，真想找个借口离开，这孙子的吃相，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在早上来这里吃饭的人很少，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这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胖的吃相实在是不敢恭维，卫晨将目光转向窗外，看着江边的景色。

他再次看到了那对老两口，他们仍旧不知疲倦地拦着路人，上前询问。

卫晨看得眉头微皱，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小胖之前的分析是错误的。这老两口，应该不是骗子。

尤其是，卫晨看到那老婆婆忽然停住脚步，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似乎哭了起来。

而老大爷，也在妻子身边蹲下，轻轻拍着妻子的背，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老太太。

卫晨瞧得皱下了眉头，如果说，骗子能有这么好的演技，那么被骗一次，也值得了。

瞧着瞧着，卫晨忽然注意到了另外一幕。

在老两口不远处，一个女孩儿站在阴影中，她一直在盯着老两口。

卫晨看了看女孩儿，再看看老两口，猜测着三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