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宴瞬间有一种全身通电的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又是一瞬间，它就消失无踪了。

像上一次一样，也是昙花一现，顷刻之后，陈言宴又一次找不到它的身影了。

陈言宴揉了揉眼，确定裂隙里再也看不到什么，心头闪过一阵失落。

不过经过这一眼，陈言宴倒是有什么独特的发现。

那只像车轮一般大小的眼睛，陈言宴现在十分笃定它的身份。

果不其然，就是一条远古龙！

唯有龙类，才有这种凌厉的光泽，那么巨大的眼睛！

龙，是子陌仙尊的共宗所出。所有的龙类，都是来自上仙界，辰国的天人，无论是上仙界还是下仙界，全无例外。

抱着这样的疑惑，陈言宴径直去到昆虚殿。

无论如何，还是直接去问子陌仙尊，是最干脆果决的办法。

“除了你之外，辰国还有没有一些离开上仙界的龙？”陈言宴开门见山地问道。

子陌仙尊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忽然有此一问？”

“我在裂隙里，又一次看到了那只绿色的眼睛。可是，这一次，我比以前跟确定，那绝对是一条龙。”陈言宴肯定地说道。

“龙？”子陌仙尊微微皱眉，沉默良久，却没有出声。

“你有什么看法？”陈言宴问道。

“没有看法。”子陌仙尊看着陈言宴，淡然地说道，“毕竟，辰国有那么多龙，就算一一数过来，也是成千上万条龙。谁知道，它们每时每刻都在什么地方？”

陈言宴一转念，也是这个道理。子陌仙尊也不是查户口的，对他来说，知道裂隙里的那条究竟是不是辰国的龙，似乎有点强人所难。

“那么……”陈言宴又问道，“如果像你们这样的龙，去了裂隙，会不会……被困在那里？”

子陌仙尊沉默了一会儿，“我并不知道。毕竟，我没有去过那片裂隙。没有试过，也就无法给你答案。”

陈言宴抽了抽嘴角。

“不过话说回来，你上辈子不也是天人？”子陌仙尊话锋一转，“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们星国的夜莺一族，被困在裂隙里，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陈言宴思索了一会儿，发现她也难以想象这样的后果。

“不过，虽然同是天人，但是辰国和星国的天人，在能力上，还是有所区别的。”陈言宴一转念，向子陌仙尊解释道。

“星是阴中之阳，而辰是阴中之阴，而裂隙的属性，也是阴中之阴。从某种意义来说，龙生存的环境，和裂隙的属性有着异曲同工之处。话说回来，你们辰国的天人，不是还有穿梭不同空间的能力吗？”

子陌仙尊皱了皱眉头：“话是这样说，不过也仅限于能力以内的空间，比如说昆仑的森林秘境、雪山秘境之类，我们辰国的天人还是可以来去自如的。但如果是像昆仑旁边那么大的裂隙，就算是普通的龙族，要是被困于里面，也是没有办法出来的。”